７
張正濤將於佳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笑，“你真可愛．”
呃，她能不能當作是讚美？於佳心想．但一看到張正濤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她立即打消了念頭．那裏有問題的人說話方式果然不一樣！
代溝呀代溝！
雖然張正濤開始就說了請她吃飯，但於佳覺得自己不應該欺負人家那裏有問題的人，於是在飯桌上主動提出了ａａ製．對此，張正濤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提出任何的異義．
因為說好了是ａａ製，於佳這頓飯吃起來也就從容了．
“你一直都是這麼見義勇為？”張正濤問．他實在是好奇，若說十年前那是年少輕狂，但今天，她現在也不小了吧，為什麼還是這麼，嗯，見義勇為？
正吃得歡快的於佳口齒不清，“嗯？見義勇為？我沒有呀．”
“你今天不就見義勇為了一次．”張正濤循循善誘．
於佳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抓小偷的事，漫不經心地道，“哦，你說這個呀．其實也沒什麼．”說什麼就直接說嘛，害得她老大不明白．
於佳漫不經心的態度激怒了張正濤．或者說是他一直害怕擔心的一件事情發生了．這個認知讓他立刻就憤怒了，推開她一直不停吃著的米飯，直截了當地問，“你記不記得十三年前你——”
“你幹什麼！你不吃也別不讓我吃呀，你要知道什麼我通通都告訴你．十三年前？那麼久的事，我哪記得．”
“你真的不記得了？”張正濤懷抱著最後一分希冀問．
“不記得了不記得了．”這頓飯她可是花了錢的．怎麼能不好好吃．再說，十三年前，她才十一歲吧，除了上課下課，她也沒幹什麼呀．
張正濤挫敗不已，她果真不記得了．得知這個確切的結果，他不是沒有失望的，但替她想想，好像也能接受．畢竟她那時也才十一歲，一個人的記憶那麼長，而她又是這樣樂觀歡脫的個性，不記得也很正常．事已如此，他除了認了外已別無他法．
算了！他對自己說．
反正他已等了十年，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隻要她開心就好．
想通後，張正濤整個人輕鬆了許多．看於佳吃得開心，他莫名地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好像有她陪著一起吃飯，這感覺還不錯．
兩個人吃完飯，張正濤揮手招來了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麻利地報出了一個數字，於佳手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服務員，“你說多少錢？”
服務員不解地看著她重複了一遍．
於佳搶過帳單看了一遍，揉了揉眼，再看了一遍，她頓時崩潰了．這哪裏是吃飯，這根本就是在搶錢！又不是鮑魚生翅，哪裏要得了這麼貴？想到帳單上看到的數字，於佳就忍不住哀嚎．靠！她一頓飯竟然把近半個月的工資給吃了，太奢侈了有木有？
哀嚎過後，於佳猛得想起了一件事，臉色一變，她幾乎是慌張地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８
張正濤眉微揚，明白了。不慌不忙地打了個電話．然後從從容容地吃起了飯後消食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