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８
沉默．
張正濤再問，“為什麼不想吃我做的飯？”
繼續沉默．
張正濤看著她不說話．
“你又不是給我做的，我為什麼要吃．”於佳低低喃喃，頗為妥屈地說．
張正濤愣了愣，突然大笑了起來，將湯往她麵前一放，“吃飯．”
張正濤的反應讓於佳更加妥屈了．“我不吃．”
“吃飯！”
於佳看著張正濤變了臉色，妥屈地跳起打算躲回房間．一起身腳下一痛，她這才想起腳還受著傷，眼淚突然就掉了出來，“你討厭，你就會欺負我．”
張正濤將於佳受傷的腳檢查了一番這才安心．笑著揉了揉她柔順的頭發，“小笨蛋．”
於佳扭開頭．
張正濤不容許，雙手捧著她的臉，對上她的眼，“飯菜都是給你做的，你仔細看看，是不是都是你喜歡吃的．”
於佳這才注意食物，眼睛晶晶亮亮地一一看過，確實都是她喜歡吃的．但是……
張正濤一直都看著於佳，自然沒錯過她眼底的失落．“又怎麼了？”
於佳覷了覷張正濤，“你很喜歡那個小東西是不是？”不然怎麼會專門去學做飯，隻為了它多吃一口．
張正濤有一刻沒反應過來，順著於佳的頭發低聲笑，“不是．”十三年，不隻是喜歡吧．應該比喜歡多一點，比愛也多一點．
於佳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了．不喜歡都能如此，那她這又算什麼．
於佳興趣不高地戳完飯，然後回房．
張正濤不是不心疼，隻是有些事還得她自己去發現．隻是，她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呢？
於佳越想就越生氣，靠在門後幾度想拉開門厲聲質問，但她說什麼呢？說，你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是替小東西還是她呢？
於佳正亂糟糟地想著，門外傳來張正濤的聲音，“小佳，幫我從箱子裏拿條毛巾．”
箱子就豎立在門口，於佳一步就可以跳到．她對著皮箱不想動，看著看著，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她開鎖，然後掀開皮蓋，一箱子東西呈現在眼裏．
上麵碼得整整齊齊地是一摞漂亮的裙子，下麵的才是他的衣服褲子，咦？這個硬硬的東西是什麼？
於佳拿出來，好奇地看著被２個包裝袋包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漏的物品．她不禁想，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能讓他如此寶貝，還隨身攜帶？懷著被貓害死的好奇，她一層一層地撥開包裝袋．一本像冊呈現在眼底．
於佳心裏莫名地開始發慌，猶豫了幾下，手指顫抖著翻開像冊．第一頁是一個女孩，大概十一二歲，紮著個馬尾，身上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在陽光下笑得肆意飛揚。即便是隔著舊照片，隔著空間，於佳也能感覺得到她美好而愉悅的心情．
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依舊還是那個人，隻是神態動作有變．無意識的一眼，擊潰得於佳害怕地將像冊丟了出去，整個人開始瑟瑟發抖．
裙子，連衣裙，白色的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