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千嶽,你還記得我們來明州尋寶的起因麼?”
“是蘇兄偶然聽滃州島有個漁民打撈到了前朝宮廷的金器。”
“是啊,偶然。依今日我們的所見所聞來看,陸家在明州是一手遮也不為過。唯一能與之抗衡的是刺史秦硯,但朝廷卻沒收到隻言片語。今日陸家大擺宴席,卻不見這位秦刺史,明他雖然沒有倒向陸家,但也畏懼陸家權勢,隻能保持沉默。那麼,是誰將此事悄悄傳了出去?”
商千嶽沉吟道:“倘若陸家真與末帝寶藏有關,必然會對此嚴加防範。當做奇談也就罷了,但決不會放任一絲一毫的真憑實據流出。而唯一能做成此事的秦刺史又因畏懼陸家而裹足不前,那麼,這明州城裏必然還存在第三方勢力,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可是,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你想想,此事傳出之後會有什麼後果?末帝寶藏的傳竟然成真,必然會引來無數好事者前來尋寶,便是朝廷也可能派人前來。我們被吸引至明州後,必然會令陸家感到不安,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他們想動陸家?”
軒轅長修微微一笑:“看來陸家的水很深呐!”
他們二人方才席上都沒怎麼吃東西,此時又繞到明湖樓去。今日明州城裏的閑人都跑去陸府參加壽宴了,明湖樓門可羅雀。
軒轅長修撫掌笑道:“今日可不用排隊了。”
一時飯畢,軒轅長修指著案上的冰糖甲魚道:“這甲魚也忒甜了些。”
一旁服侍的二陪笑道:“郎君,這是我們明州的名菜,按理來就該這麼甜。不過,外地的客官多半都受不了。”
商千嶽笑道:“我倒覺得還校”
軒轅長修指著他大笑:“千嶽,莫非你祖籍竟是明州的?”
“弟身無父母,還真不知祖籍何處。今日聽兄長一言,興許真有這個可能。”
他二人酒足飯飽,慢慢溜達回客棧。阿成一直不見蹤影,直到閉門鼓敲響之前的一刻才怏怏歸來。
站在軒轅長修麵前,阿成很是羞愧:“阿郎,的無能,沒有租到船。”
“卻是為何?”
“那些船家一聽要去滃州島,紛紛搖頭。的追問之下,他們才滃州島上盤踞著一股海匪,專門截殺過往船隻。因此,到滃州島的船隻幾乎停運。”
軒轅長修眸光一凝:“什麼時候的事。”
“聽船家,已有許多年了。”
商千嶽怒道:“海匪如此猖獗,難道明州官府是吃幹飯的麼?”
阿成哭喪著臉:“這……的便不清楚了。阿郎,若是租不到船,可怎生是好啊?”
軒轅長修沉默了一瞬:“不急,這樣,明你再出去辦件事……”他見阿成還是一副苦瓜臉,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是讓你去茶館裏探聽一下消息,你擺出張死人臉給誰看呢!”
阿成立刻來了精神:“阿郎要打聽什麼消息?別的不敢保證,的探聽消息絕對是一把好手!”
軒轅長修微微一笑:“不過是尋當地人問一問,他們知不知道滃州島上有個漁夫打撈到了前朝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