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滄笑來太後這兒本來是要跟太後說納蘭硯的事的,卻不想被太後用一杯乾寧茶給叉開了,然後又趁他開口之前堵他的話,然他直到最後都沒有開口的機會。
即便太後是寒滄笑一向敬重的母後,但太後的此舉無疑是讓寒滄笑窩火的,因此他淡淡的安慰了太後一句便走出了太後的慈寧宮。
太後,他的母後,最近對他是越來越過分了。
走在通往朝陽宮的路上,寒滄笑的臉色冷的異常,這讓跟在他身後的德壽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會因為一句話說錯而將他身邊這位已經在發怒邊緣的寒滄笑給惹怒,然後自己一命嗚呼。
寒滄笑不會顧及自己給德壽的壓力,可是他卻突然停止了向前繼續前進的腳步,而是轉個了身,換了個方向。
“德壽,擺駕儲秀宮。”
納蘭硯不是說如果駱南婷誕下皇子後他們駱家便會造反的嗎?那好,他就去會一會那駱南婷,他到要看看他們駱家會怎麼造反。
“啊?是是是。”寒滄笑的突然改變決定讓德壽一愣,不過卻很快便笑嘻嘻的領著寒滄笑往儲秀宮的方向走去。“皇上,這邊請。”
秀女選撥都已經結束快半個月了,可是寒滄笑老人家卻是一個秀女都沒有寵幸過。這讓裏麵的秀女們不禁都暗暗的著了急,於是一個個給德壽塞銀子,為的就是讓德壽在寒滄笑跟前多說些好話,為的就是希望著有一天寒滄笑能聽聽德壽的廢話,突發奇想的跑去儲秀宮看看。
手裏已經揣了不少銀子,可是寒滄笑卻從沒有動過去儲秀宮的想法,德壽是就算是想說廢話也說不了。眼看著這條財路就要斷了,德壽那個是一個急啊,隻差沒日日夜夜的給想菩薩上高香了。
“謝天謝地,感謝老祖宗。”不過好在菩薩終於聽到了他的祈禱,他可愛與英明的皇上終於想起了要去儲秀宮走走了。
皇上駕臨儲秀宮,這對於住在裏麵的女子而言,是件多麼大的事,說不定就能一個不小心被皇上看上,然後又一個不小心飛上枝頭。
於是,當德壽的人把這個消息傳到儲秀宮的不到一分鍾後,原本還在儲秀宮的廣場三三兩兩說話曬太陽的秀女們便立刻散去,然後儲秀宮裏是一片雞飛狗跳。
“哎,我那件大紅的衣服呢?”
“哎,我最愛的那種胭脂哪去了?”
“哎,有沒有看到我的那支發簪?”
一個個都在爭取時間打扮,一個個都想著要驚豔的出現在寒滄笑的麵前,盼望著能就此被寒滄笑看中。
“楊晚秋,你還坐著不動幹嘛?死了?”
當所有的人在為寒滄笑的到來做最好的準備時,顧玲兒卻瞥見楊晚秋還在悠閑的看著書,好似對寒滄笑的到來一點都不感興趣。
“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些表麵的東西能入得了皇上的眼?”抬頭撇了正在上妝的顧玲兒三人一眼,楊晚秋一副不屑的瞥了瞥嘴,最後鄙視道:“膚淺。”
“你!”好心提醒,卻換來楊晚秋的一記鄙視,顧玲兒頓時一怒。一個猛然的起身,便打算走過去跟楊晚秋算賬。
“好了,玲兒,人家才不屑被皇上寵幸呢,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的,人家高傲著呢。”許是還在記恨著瓊林宴晚被楊晚秋當眾拆穿心思,所以當收到楊晚秋的鄙視後尹笑悠便一把拉過顧玲兒坐下,並在狠狠的瞪了楊晚秋一眼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玲兒,我們還是管好自己吧。”冉冉也拉了顧玲兒一把道。不過她卻不是因為對楊晚秋有什麼不滿的,而是她從楊晚秋眼裏看了誌在必得的信心
冉冉想,或楊晚秋早已有了高招,所以才會不屑於在服飾和裝扮上著手。楊晚秋她,不像是一個會打沒有把握之仗的人。
“嗬。”楊晚秋對尹笑悠的狠眼渾然不在意,一聲冷笑之後便拿著一本書走出了房間。
而就在此時,儲秀宮外也傳來了德壽那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
“哎呀,我的耳環哪裏去了。”
“哎呀,你的衣服穿反了。”
“哎呀,你的眼影畫錯了。”
聞言,儲秀宮裏又是一片雞飛狗跳。
不過不管是找不到耳環的也罷,還是衣服穿反了的也罷,亦或是眼影畫錯的也罷,當寒滄笑的身影剛出現在儲秀宮的門口時,她們就立即迅速的跑出了自己的房門外,並且有序的站在了儲秀宮的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