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自從大牢離開就收起了那個任何人都不準探望納蘭硯的命令,而一直在關注納蘭硯的司蘭一聽到這個後便立刻簡單的梳洗一番,然後才朝大牢趕去了。
她不能讓她家主子看到她憔悴的樣子,天知道納蘭硯關在大牢的這十幾天她是怎麼過的,現在從鏡子看到自己的這個樣子,她都以為是從哪裏跑來的叫花子。
“主子。”司蘭一聲哽咽的撲倒在納蘭硯的牢房外,雙手緊緊的握住牢房的木欄,眼裏已經蘊滿了淚水。
“不許哭!”起身走到司蘭麵前,納蘭硯雙手覆蓋在司蘭的雙手上,然後嚴厲的朝司蘭開口道。“司蘭,不許哭,你答應過我的,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哭。”
“嗚嗚,好,不哭,主子,司蘭不哭。”緊緊的將牙關咬住,司蘭重重的點頭道。
“乖,這就對了。”臉上嚴厲的笑意褪去,轉而換上一副輕柔的表情。納蘭硯一邊輕輕的將從司蘭眼角無聲滑落的淚水給拭去,一邊淺淺的笑著道。“司蘭你要記住,我們不能哭,哭就代表我們認輸。司蘭,我們不能認輸,也輸不起。”
“我知道,司蘭知道。”司蘭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一邊將一個飯盒打開,將裏麵的飯菜給遞給,一邊開口道:“主子,這十幾天委屈你了,牢中的夥食不好,司蘭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你吃點吧。”
“司蘭,謝謝你。”雖然一點都不餓,但看在司蘭的一片心意上,納蘭硯還是從司蘭手中接過那些飯菜,然後一邊吃著一邊朝司蘭笑著道謝。
“嗬嗬,很好吃,司蘭的手藝一點都沒有退,本宮最喜歡的就是司蘭做的菜了。”一點也不顧皇後的禮儀,納蘭硯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司蘭做的菜,一邊滿足的笑著讚賞司蘭道。
“主子。”見納蘭硯吃的那麼快,臉上又露出那麼快樂的表情,司蘭不禁又是一聲哽咽。
這十幾天,她家主子一定過得很慘吧,牢中的飯菜那麼差,她一定都沒怎麼吃吧。嗚嗚,她可憐的主子啊。
其實在牢中的這幾天,納蘭硯吃的還算不錯。這裏夥食雖然不能跟她在未央宮時的比,但是比其他牢房的不知要好了多少倍,甚至比一些小官員家吃的還要好。
納蘭硯想,許是寒滄笑跟那些獄卒打過招呼了的緣故吧。
寒滄笑,這個名字,如今想起來,心都不再像以前那般痛了。
“司蘭。”見司蘭又露出一副仿佛她受了大多委屈的傷心樣子,納蘭硯不禁無語的笑了笑。
放下手中的碗筷,納蘭硯將司蘭的手放進自己的手中,輕輕的拍打安慰道:“司蘭,我沒事,在這裏的十幾天我過得挺好了,也想通了不少事。”
“嗯,司蘭相信。”司蘭自覺的把納蘭硯說自己過得很好的話當成是納蘭硯安慰她的話,所以了為了不讓納蘭硯還要擔心她,她就算心裏再怎麼不相信,此刻也隻能對納蘭硯點頭說她相信。“對了,主子,你想通了什麼?”
“司蘭,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低頭斟酌了一下,納蘭硯抬起頭來後便便直直的望著司蘭,一臉嚴肅的說道。
“主子,別說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萬件,隻要主子你吩咐了,司蘭就一定會照做。”聽了納蘭硯的話後司蘭本來是想笑的,但是在見到納蘭硯一臉的嚴肅後她又發現自己笑不出來,於是便也跟著嚴肅的朝納蘭硯點了點頭道。
她家主子還真是傻,她司蘭又不是外人,她說的話她又怎麼會不聽呢,她吩咐的事她司蘭又怎麼會不去做呢,她司蘭的這條命早就是她家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