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妗的流產以楊晚秋為替死鬼為結局,事情結束後納蘭硯的嫌疑被解除,太後也撤去了對她的禁足。
解除禁足之後的納蘭硯白天是不能出宮,於是等她願意跟燕少京出宮見隨風六少後,時間已經是楊晚秋死後的第三天晚上。
鳳陽樓,還是三樓那個專用的貴賓間,當隨風七少中其他六少一看到跟在燕少京身後走進房間的納蘭硯時,便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比劃出各人最擅長的招式後便朝納蘭硯攻去。
按理說,隨風七少皆是出自大戶人家,平時修為很好,而且這麼多年的情場經驗也早就練就了他們在對待女人時的紳士態度,為何會見到納蘭硯後便統統消失,而是一個個都化作不講理的對納蘭硯一個弱小女子動手的無賴男呢?
唉!這其中的緣由還得從他們這幾天的遭遇說起。
話說幾天前他們幾人在這鳳陽樓相聚,在一述各自的苦難後便得出了讓他們苦難的那個人是納蘭硯的結論。
於是,當時還是小小的憤怒的他們決定,讓燕少京把納蘭硯給約出來,然後他們好好跟納蘭硯談一談,好心的勸導一下納蘭硯不要再把心思浪費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是絕對不會幫她的。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幾天前他們遇到的煩惱隻是滄海一角,隻是納蘭硯的小試牛刀,這幾天納蘭硯已經把對他們的逼迫行動上升到了極點。
隻見,當官的已經打包好包袱,準備幾日後遠赴偏遠的小村任職;經商的已經清算好了資產,打算幾日後關門大吉;而逼婚的則是已經到了晚飯時菜湯裏撒入三包極效春藥和睡覺時床上多出五個光著身子的女人地步。
納蘭硯的逼迫升級,隨風六少的憤怒程度也是急劇的上升,已經由當初的小小憤怒變成現在的忍無可忍,隻想直接一刀將納蘭硯給劈了的地步。
什麼修為,什麼君子風度,讓這些統統都見鬼去吧,他們現在隻想將這個一點都弱小的弱女子給活宰了,好一泄他們幾日來所受的冤屈。
隨風六少見到納蘭硯時會是這樣一副瘋樣,在見證了隨風六少這幾日的遭遇後,燕少京是十分的理解他們的感受。但是,
但是,納蘭硯再怎麼說也是當朝的大皇後,又還是他燕少京親自帶來,如果這個時候納蘭硯稍微有點差錯的話,到時候別說寒滄笑不會放過隨風七少,就是他燕少京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於是,為了不放寒滄笑因為憤怒才誅殺隨風七少的九族,為了不讓自己對納蘭硯失信,燕少京縱然很了解他六位兄弟此時此刻的心情,卻不得不站出來保護納蘭硯。
隻見燕少京在見到隨風六少的攻擊後先是一個閃身將納蘭硯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便是伸出了他的雙手和雙腳,以一人之力接住了隨風六少的六人攻擊。
“燕少京,你給我讓開。”隨風七少中的三少一腳朝燕少京踢去,一聲怒道。
“不讓。”閃腿躲過隨風三少腳下的攻擊,燕少京堅定的搖了搖頭道。
“燕少京,你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們不念兄弟之情了。”隨風七少中六少一掌朝燕少京的腹部打去,也是同樣一聲怒道。
“不讓。”燕少京一個側身躲過隨風六少的腹部的攻擊,依舊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道。
“燕少京,你快點讓開,此事與你無關,我們要教訓的隻是納蘭硯,要是你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隨風七少中的二少拔出隨身所帶的劍一邊朝燕少京的頭部刺去,一邊怒道。
“不讓。”偏頭躲過隨風六少的一劍,燕少京搖了搖頭,第三次堅定的搖了搖頭道。
“兄弟們,別管了,燕少京他今天是吃錯藥了,竟然要護著納蘭硯,我們一起上吧。”純金鑄造的扇骨朝燕少京的胸前攻去,隨風七少中的五少一聲大怒道。
“好。我們上。”隨著隨風五少的話落,其他幾人也不再遲疑,同時點頭答了句後便紛紛對燕少京撂出了他們各自的兵器和絕招。
納蘭硯看著已經打在了一團的燕少京和隨風六少七人,勾唇一笑,不得不感歎這鳳陽樓的貴賓間還真大真結實。不但沒有因為空間的狹小而阻礙隨風七少的攻勢,竟然還能在隨風七少這般強勢的攻勢下屹立不倒,穩如泰山。
感歎完鳳陽樓的結實之後納蘭硯又把視線回到隨風七少的身上,同時也為燕少京一人對陣六人卻絲毫不輸半點氣勢,還隱隱壓過六人攻勢的趨勢而喝彩。
燕少京這人還真是不錯,絕對的文武雙全啊。這樣的人若是不為她所用便定會被她所殺,想想還真是有點不忍心呢。
隨風六少的武功個個都不錯,但是與燕少京相比,還是略遜一籌,於是,在七人對殺的半個時候後,隨風六少均被燕少京所製住。
“有話好好說,幹嘛動手啊。”待燕少京將隨風六少點住穴道後,納蘭硯一臉笑意的走到隨風六少麵前道。“我說六位啊,好歹我們也都是文明人,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怎麼這般急躁,二話不說的就撂出拳頭呢,這多不好啊,這多有失我們的身份啊。”
對於納蘭硯這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行為,隨風六少同時極其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而燕少京則是無奈的看了納蘭硯一眼。
“我說大皇後啊,你就別再氣他們了,再氣說不準他們就會為了將你殺掉而不惜自損的衝破穴道。”燕少京說完便又轉頭看向滿臉憤怒的隨風六少。“我說兄弟們,我很是理解你們此刻的憤怒,可是你們別忘了,大皇後她好歹也是我朝的大皇後啊。要是她在這兒出了半點差錯,到時候你們就不會是貶職或者清產這麼簡單了,皇上一定會在一怒之下將我們株連九族的。”
對於燕少京剛才所說的話,納蘭硯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而隨風六少卻是紛紛對視了一眼,然後便是具體沉默。
是啊,他們都被納蘭硯給氣瘋了,竟然不但直稱納蘭硯的全名,還忘了納蘭硯有個當皇帝的丈夫。
雖然據他們所知,那個皇帝對納蘭硯這個大皇後不是很重視。但是人家也好歹是一國之後,代表著整個國家的麵子啊。
要是這個一國之後突然暴死在宮外,宮裏的那個皇帝還不會為了維護國家的麵子和威嚴將他們六人株連九族。
“想清楚了沒?如果你們已經決定要了,會跟大皇後有話好好說的話,我就立即解開你們的穴道。”燕少京見六人沉默之後便笑了聲道。
世人都以為寒滄笑不重視寒滄笑,卻不知道,寒滄笑拿納蘭硯當寶,別說是取了納蘭硯一條小命,就算到時候納蘭硯少了一根頭發,他們也絕對逃不掉株連九族的命運。
不過關於這一點,他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告訴其他人。
聽了燕少京的話後隨風六少六人便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朝燕少京點了點頭。
“那兄弟們,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們答應了就不許反悔啊,等下絕對不能再對大皇後動粗啊。”燕少京為了穩妥的重申了一遍。
“哼!”隨風六少集體的冷哼了一聲,也是在告訴燕少京他們不是出爾反爾的那種人。
“好,我這就幫你們解開。”得到六人的肯定回答後燕少京便也不再囉嗦,走到六人麵前一個急速閃身從六人麵前一一閃過,便將隨風六少六人的穴道解開了來。
“來,六位,請坐。”見狀納蘭硯走到上座的位置上坐下,然後笑著便隨風六少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隨風六少看不慣此刻納蘭硯眼裏的囂張,很想立即走到納蘭硯麵前揍納蘭硯一拳,但是因為之前答應了燕少京要跟納蘭硯有話好好好說,不能再動手。於是便隻能紛紛冷哼一聲,然後走到各自的位子上坐下。
“來,為了接下來你們的洽談有個和諧的氣氛,以及有一個圓滿的結果,讓我們先共同喝了這杯酒。”燕少京走到納蘭硯的身邊坐下,然後將他麵前已經倒滿了酒的酒杯舉起來道。
“好啊。”納蘭硯一笑,然後便也舉起了她麵前的酒杯。“六位,為表誠意,本宮先幹為盡了。”
眼見納蘭硯已經將整杯酒都喝下了,如果他們要是不喝的話,就未免有點顯得小家子,連納蘭硯一個女人都不如。
於是,隨風六少在第三次對視了一眼後,便紛紛端起了自己前麵的酒杯,然後也是仰頭一飲而盡。
“這就對嘛,和和氣氣的喝酒,和和氣氣的談,這多好啊。”燕少京滿意一笑,也是仰頭將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大皇後好手段啊,一招借招殺人,不但解決了小皇後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為你日後的地位穩固除去了最大的障礙,而且還順手除去了一個與你爭奪皇上寵愛的情敵,真是讓在下好生的佩服啊。”放下酒杯後,隨風七少中的五少陰陽怪氣的看向納蘭硯道。
“好說,好說。”不理會隨風五少話中的諷刺,納蘭硯點頭一笑。
“不過縱使如此,大皇後你還是死心吧,我們隨風七少不缺女人,更不喜歡像大皇後這般喜歡耍弄心機的女人,我們是不會做你的‘情夫’的。”隨風七少中的四少道。
“可以啊。”納蘭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又在包括燕少京的七人因為她的好說話而紛紛一愣時,突然展眉一笑。
“如果,”將已經重新倒滿了酒的酒杯端在手心,納蘭硯修長的指甲不斷的摩挲著酒杯的杯身,然後朝隨風六少一笑,道:“如果你們不想你們的父親背上叛國的罪名,不想你們的父親擔上賄賂朝廷官員的罪名,不想你們的母親因為思孫而思念過度的死的話,我無所謂。”
什麼叫陰險,什麼叫無恥,在今天見到納蘭硯後,隨風六少終於明白了,也紛紛認為這個世界再沒有人能比得上納蘭硯更陰險,更無恥了。
什麼叫可以,什麼叫無所謂,她那話裏的意思,有無所謂的意思嗎?她分明便是那他們的父母親的生命來威脅他們嘛。
“納蘭硯。”一時間,隨風七少除了燕少京之外的六少剛剛平複的怒火便再一次熊熊的燃燒了起來,掠起衣袖就打算再次朝納蘭硯攻去。
“哎,有話好好說,兄弟們,這可是你們剛才親自答應了我的啊。”一手擋在六人和納蘭硯之間,燕少京及時的開口道。
“你,”燕少京的此舉也再一次惹得隨風六少一陣不滿,不過也讓他們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放棄對納蘭硯的攻擊。
“說,納蘭硯,你要怎麼才肯放手,才肯放過我們。”隨風七少中的二少冷哼了一聲對納蘭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