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硯的垂簾聽政既震驚到了天下人,也震驚到了在慈寧宮內服侍寒滄笑和太後兩人的夏迎妗。
“哐啷!”當夏迎妗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正在喝茶,而這直接導致的後果是她握住茶杯的手一軟,然後整個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夏迎妗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便在屋子中焦躁的走來走去。
納蘭硯垂簾聽政,寒滄笑不知道要多久才有可能會醒,這是不是意味著不管是後宮的大權已經被納蘭硯完全握在手裏,而且就連整個寒滄國的大權都會慢慢落入納蘭硯的手中,納蘭硯會成為這個國家最的掌權者呢?
要是那樣的話,納蘭硯掌握大權後第一個要對付的人應該便是她夏迎妗吧?
太後已經瘋了,每天在服用過安神藥後都會昏睡一整天,而寒滄笑也已經中毒陷入昏迷,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醒來。可以說,現在整個皇宮就屬她納蘭硯最大,納蘭硯不會趁機機會除去她這個眼中釘才怪。
不行,她要反抗,她不能任由納蘭硯將整個寒滄國的大權都落入納蘭硯的手中,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一定不會讓納蘭硯越坐越大,她一定要辦法瓦解納蘭硯的大權才行。
想著,想著,剛才還是焦躁的走來走來的夏迎妗,此刻便猛然收住了。
對啊,現在太後和寒滄笑都不在,納蘭硯可以趁此機會除去她,那她又何嚐不是可以趁此機會除去納蘭硯呢?
雖然說現在納蘭硯獨掌大權,但她的位置還沒有完全坐穩,要除去她也不是可能的。
而且,她夏迎妗再怎麼說也是小皇後,在朝廷上多少還是說得上一點話,隻要她讓人稍微在外散播點謠言,她就不信攻不倒納蘭硯。
“春梅,給本宮把尹笑悠叫來,記住,偷偷的叫來,別讓大皇後的人發現。”打定主意後夏迎妗便她的新貼身叫來,並貼在春梅的耳邊笑聲的吩咐道。
“是,奴婢遵旨。”
鏡夜四年六月初三,這是大皇後垂簾聽政的第五天,這一天,當大皇後正坐在金鑾殿的大簾後聽著文武百官的奏言時,京城裏已經被突然冒出來的流言鬧翻了天。
“哎,你知道嗎?原來皇上會昏倒不是因為照顧太後太累的原因,原來是中毒了。”
“是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的,你聽誰說的啊?”
“我三表姐的四叔的五哥的六婆的七姑的八姨的九嬸的二妹的大哥啊,他可是在宮裏的當差的,這消息錯不了。”
“真的?怎麼會這樣啊?那知道是誰下的毒不?”
“不知道,說是宮裏正在查這件事呢。”
“唉,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這太後剛得失心瘋,皇上就立馬給人下毒了,我說這皇宮今年是不是逢太歲啊?”
“誰知道呢,皇上倒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宮中的禦醫也還沒找出幫解毒的方法。”
“對了,前幾天不是有貼皇上說是要找幫太後治病的世外神醫嗎?你們說,這是不是一個幌子啊,其實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找給皇上解毒的神醫。”
“我覺得是這了,要是跟太後找神醫的話,那幹嘛不在皇上昏迷之前找,偏偏在皇上昏迷之後再找啊。對,絕對就是這樣,他們就是為了掩飾皇上中毒的事,所以才拿得失心瘋的太後當借口。”
“嗯,我讚同仁兄的看法。這宮中便是這樣了,最喜歡掛羊頭賣狗肉了。”
“不過這就累壞了大皇後,現在她一個人不但要打理偌大的後宮,還有幫著中毒的皇上打理朝政,她的人生也真夠累的。”
“是啊,本來嘛,前幾天我覺得這大皇後荒唐,竟然會想要垂簾聽政。現在一聽皇上中毒,而且還不知道什麼能醒來的話,我就能理解她了,她也不容易了,為了幫皇上守住這江山,連萬世的罵名都願意背了,真是個奇女子啊。”
“呸,什麼奇女子啊,你糊塗了,你以為這大皇後還真像她說的那樣那麼偉大,她垂簾聽政就真的是為了幫皇上守住江山?”
“那不能呢?不然你以為她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奪回納蘭家的江山啊。你們忘了,這大皇後啊她姓納蘭,是前朝納蘭王朝的公主。現在皇上都中毒了,現在整個皇宮裏就她最大,你們不覺得她會趁此機會奪回他們納蘭家的江山嗎?她會眼睜睜的錯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不會,換了我我也絕對會趁此機會奪回自己家的江山。”
“不過這大皇後的運氣也忒好的,竟然讓她趕上這麼好個機會,不但正逢太後失心瘋,而且就連皇上也都中毒了,整個皇宮都由她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