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金鑾殿,早過了下早朝的時間,然而文武百官卻是一個都未離去,全都站在金鑾殿的兩邊,且每個人都是嚴肅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金鑾殿內的夏迎妗和大簾之後的納蘭硯。
隻見大殿中央夏迎妗挺身而立,看向大簾之後的眼神帶著輕視的味道;而厚厚的重簾之後的納蘭硯則是輕輕的勾起了嘴角,嘴邊是一抹似而非的笑。
納蘭硯和夏迎妗兩人的視線透過厚簾在空中相遇,就如兩條相交的閃電,相遇點上一陣火花四濺。
今日大皇後和小皇後之間怕是會有一場惡戰吧?百官如是想道。
“小皇後,你有何事找本宮?”收回與夏迎妗相碰的視線,納蘭硯習慣性的勾了勾嘴角,然後朝夏迎妗問道。此時納蘭硯的聲音有點淡漠,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本宮?姐姐,你以為自己還有資格自稱這兩個字嗎?”似乎是不想與納蘭硯兜圈子,納蘭硯的話剛落下,夏迎妗便嗤笑一聲道。
“沒資格?小皇後此話怎講?”聞言納蘭硯雙眉一挑,話語還是一如之前的淡漠。
“不錯,朕也想聽聽小皇後為何要這般說?”幾乎是納蘭硯的話剛落下,還未等夏迎妗開口回答,大殿門口便傳來一個同納蘭硯一樣淡漠到不可拒絕的聲音。
聞言眾人循著聲音回頭朝大點門口望去,卻見本應該還在中毒昏迷中的寒滄笑,此刻正站在大殿的門口。而在他身後的則是缺席早朝的駱清之駱將軍。
見到寒滄笑的一瞬間,大殿內的人神色頓時紛紛大變,有文武百官的驚喜,有夏迎妗的驚訝,也有納蘭硯的‘早料到如此’。
因為駱清之是瞞著所有人幫寒滄笑解毒,每次解毒的時候都會找人將夏迎妗和慈寧宮內的其他人支開,所以夏迎妗並不知道駱清之已經找到了未寒滄笑解毒的人,所以這一刻在看到寒滄笑的時候才會驚訝。
寒滄笑看了神色各異的眾人一眼,然後便抬腳進入大殿,朝他的龍椅上走去。
許是剛解完毒的原因,寒滄笑的臉色有些慘白,腳步有些不穩。
“臣妾見過皇上。”寒滄笑剛在龍椅上坐下,納蘭硯便從重簾之後走了出來,然後朝寒滄笑行了個禮道。“恭喜皇上聖體康複。”
“臣等見過皇上,恭喜皇上聖體康複。”文武百官亦是朝寒滄笑跪下行禮道。
“平身。”寒滄笑朝眾人揮了揮手,視線在納蘭硯身上匆匆掃過後便落在了依然處在驚訝中的夏迎妗身上。“小皇後,想到要怎麼回答朕的問題嗎?”
“啊?臣妾見過皇上。”驚訝中的夏迎妗被寒滄笑一語驚醒,然後便驚慌的朝寒滄笑行了個禮道。
“平身。”寒滄笑淡淡的朝夏迎妗揮了揮手。
“謝皇上。”夏迎妗從地上直起了身。“皇上,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你的身體怎樣了?你……”
“閑話少說,小皇後還是回答朕之前的問題吧,你為何認為大皇後沒資格自稱‘本宮’這二字?”揮手打斷夏迎妗的話,寒滄笑不甚耐煩的冷然道。
夏迎妗本是想借今天的機會一舉將納蘭硯扳倒的,可是卻不想寒滄笑會突然醒來,這讓她有點措不及手。
然而夏迎妗也明白,聽寒滄笑剛才的話,寒滄笑他今天應該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弄清楚她剛才的意思,她是無法將話題給收回的。
“是……是。”咬了咬牙,夏迎妗朝寒滄笑微微福了個身道。
收不回就收不回吧,反正她今天本來就是打算讓文武百官施壓迫使納蘭硯認罪的,現在寒滄笑出現豈不是更好,就算他再護納蘭硯,他也總不可能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納蘭硯吧。
“回皇上,臣妾得到太醫署的稟報,他們言太後的失心瘋並非是年老所致,而是因為有人用藥物刺激了太後。”說罷夏迎妗便作出一副憤恨的表情道,眼裏和臉上均是一片對那個害太後失心瘋的人的憤怒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