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大師兄,那就表示蓮生的行動也不會改變了,他真的很聽大師兄的話,這也是二師兄叫他“於呆”的原因。
可這次卻不同了。
老夫人見蓮生拒絕的快,隻以為這小道士在山中的久了,不知那香雪宗修煉的奧妙,開口道：“還不知小道長的名號呢,”蓮生還沒開口,她又對著那丫環道：“吩咐廚房坐一桌好的飯菜來,我與小道長都餓了。”
那丫鬟應了一聲“好”,便出了這小院,蓮生看那丫鬟被支走,知道那老夫人必定是有要事和自己商量,可兩人才是第二次見麵,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對方先提問,自己也不能不答,回道：“小子名叫於蓮生,其實並不算是一個道士,隻是師傅是道士,平時打扮也隻是應了師傅的意而已。”
那老夫人見蓮生好似沒有什麼隱瞞,便下了決心,道:
“老婦是愚人一枚,隻是生了個好兒子,今天見小道長你有緣,就叫你蓮生,你也不必太過見外,叫我鍾奶奶就好。”
蓮生隻是奇怪,心想：“這鍾府的人都喜歡亂攀親戚不成,先是有個姐姐,現在又有個奶奶來了。”隻是心中這般想,嘴上卻不能說,喚了一聲：“鍾奶奶。”
那老夫人見蓮生叫了,自是喜不自勝,嘴角也是咧開了一絲,又說：“蓮生啊,我看你今年是十五六歲,我那親孫兒鍾逵今年十七,也算是你的堂哥,考了這香雪宗兩年也沒有進的去,可這小子卻是強脾氣,說不進那宗門是不娶姑娘了,那我鍾府隻有這一根獨苗,萬萬不能斷了根啊。”
蓮生卻是越聽越迷糊,開始讓我和你孫子一起考那香雪宗,讓我叫你奶奶,現在又說不能斷了那獨苗,難道想讓我改了鍾姓,替你家繼承香火不成?
那老太太也是人精般的人物,看出了蓮生的困惑,笑著開口道：“奶奶又不是老糊塗了,不會做那種鄉村老婦的行當,我是啊,想讓你陪著你堂哥在這考試前好好修煉,一起進了那香雪宗去。”
蓮生愣了愣，沒說話。
見蓮生不應答,知道有機會,老夫人又開口道：“奶奶是自小也沒有修煉的機會,可是卻練就了一雙識人的眼睛,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你不凡,應該是進了那清真境吧。”
蓮生當下便是吃了一驚,這本事連大師兄都難以具備啊。
看蓮生反應,老夫人知道自己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又說：“你現在也是我的孫子,不算是外人,就算是你那師傅也找不出什麼原因來不去考試,隻是我那親孫需要你來好好幫一忙了。”老夫人說完竟是想站起身來給蓮生好好鞠上一躬。
蓮生卻是呆住了,本就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年,哪能和這鍾老夫人一比,隻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但又想起大師兄的話,也是矛盾的很,突然,他看到了老婦人手中的手串,頓時腦中一陣轟鳴,那是他母親上官秋萍的!
老夫人再厲害也不知蓮生所想,見蓮生突然哆嗦起來,隻以為是被自己打動了,又準備說話,卻被蓮生打斷了。
“您能把手上的珠串給我看看嗎?”
老太太低下頭舉起手中手串來看,隻覺得沒有什麼出奇,眉頭皺皺,莫不是自己年老眼花識不得寶貝了?不過隻要為了自己孫子好,一手串又算得了什麼,當下便是解了遞到蓮生手裏。
蓮生也是仔細觀察了起來,其實對小時候的事都忘了差不多了,隻記得母親潔白的手臂上就有這差不多的一束手串,老夫人手裏的不管是不是,都是對母親的紀念,於是對老夫人道“這手串能給我嗎,”又怕自己解釋的不完全,“我願意陪您孫子去那香雪宗考試,但您能告訴我這手串的來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