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冬時節,冰天雪地。有一個農夫……”艾爾伯特合上書本,對著身旁的小孩子說,“阿爾文,安東尼,你們應該去睡覺了,不要讓父親看見你們。”
“好的,哥哥。不過明天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故事的結局。”阿爾文和安東尼對視一下,最終妥協道。
“當然可以,不過以後就沒有睡前故事了。”艾爾伯特語音中帶著不可察覺的愉悅。
“為什麼?!”安東尼大叫道,似乎很是憤怒。“為什麼?”艾爾伯特抱起安東尼,解釋道,“看看你現在的年齡,你應該懂事了,畢竟你們已經七歲了。”
“為什麼我們七歲了就沒有睡前故事了?”阿爾文平靜地問。艾爾伯特放下安東尼,看向阿爾文,用逗弄的語氣說道:“看看,阿爾文竟然會問我問題。”
阿爾文緊繃著小臉不說話,一點也不理會艾爾伯特。“因為我們是貴族。”
“在我三歲時就被要求學習各種貴族禮儀,以及一些必要的知識。在我五歲時,我就在照顧你們,並且接管這家裏的許多事物。現在,你們需要經曆我曾經所經曆的一切。”艾爾伯特解釋道。
“你們明白了嗎?”艾爾伯特問道。“好吧,哥哥。”安東尼看著艾爾伯特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敗退道。“年齡不是原因,我們五歲時就開始學習音樂、禮儀之類的東西。但你依舊給我們講睡前故事,由此可知你所說原因隻是糊弄小孩子的。所以,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阿爾文嚴肅的盯著艾爾伯特,銳利的眼神讓艾爾伯特不由得偏了偏頭。“艾爾,告訴他們吧!”風雪伴隨著大門的打開吹進城堡裏,壁爐裏的火不甘示弱地更加猛烈的燃燒起來。一個健碩的身影在金屬尖銳的碰撞聲中走進三個孩子。
“父親?真的要告訴他們?你不怕失去另外兩個繼承人?”一句句反問沒有絲毫父子之間的溫情。“告訴他們吧,他們是我的孩子,就該繼承荊棘花的意誌。”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
“荊棘花的意誌?”艾爾伯特嗤笑一聲,轉身對兩個雙胞胎說:“我生病了,要去極為遙遠的地方去治病。可能的話,我就會在那裏求學,並且生活在那裏,不會再回來了。”“所以你們的睡前故事沒有了,好了,快去睡覺吧!”
阿爾文和安東尼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在自己父親威嚴的目光下隻好乖乖的去睡覺了。
“艾爾伯特,我……”男人剛開口就被艾爾伯特打斷。“奧德裏奇●亞爾曼,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艾爾伯特語氣冰冷。“好吧,記得收拾好需要帶的東西,我會把那張推薦信給你的。”奧德裏奇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大廳。
“自作孽,不可活。”艾爾伯特掏出手巾擦拭著嘴角的鮮血,神色中沒有絲毫同情。不過說的也是,穿越者,尤其是有著自己三觀的穿越者又怎是能夠輕易同化的存在。
祂來自於一顆蔚藍的星球,地球。不可否認普通人的生活還是很平和的,尤其是在古老的東方。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祂在一個作死中真正的死了,也不知為何他的靈魂撥開時空的迷霧來到這個世界。
最初的時候,在世界規則和這具身體原初精神的雙重壓迫下,根本隻能勉強保持清醒,要不是原初精神的本質比不上祂靈魂,恐怕早就被消化了,就是這樣隨著原初精神的成長清醒的時刻越發的稀少,如果保持這個勢頭祂最終隻是別人的一份機緣。
但轉折發生了,原初精神的母親無私的將自己純淨的精神力注入他的體內。大量的精神力被祂所吞噬,雖然稀薄本質,但卻擺脫世界規則的壓迫。沒有規則的壓迫,原初精神又怎是祂的對手?最終祂徹底取代艾爾伯特的一切,成為這個世界合法的原住民。
通過多年的調查,確定了這個世界屬於奇幻側。這個世界有教廷、有騎士、也有法師、還有一些奇幻種。而自己的母親就是一個法師,不知為何自己的母親被誣陷和魔怪有聯係。
魔怪就是一種毫無智慧的,隻有吞噬和毀滅欲望混亂生物。到現在自己也不知道教廷怎麼判定和魔怪有聯係。當年的事自己無法求證到底是真實還是汙蔑。但可以確定的是,隻要自己的這個父親表個態、說句話,自己的母親根本不會死。
可惜他沒有,話說回來似乎自己也許應該感謝他,沒有他,自己怎能得到一份純淨到極致的精神力,消弭規則壓迫?但自己還是看不起他,無關其他隻因自己。
作為一個法師,對於一個孩子能夠承載的精神力自然有所計算,但她少算了自己。結果就是自己取代身份後就陷入漫長的沉睡期。這種情況最好方法就是請一位法師,可他沒有,隻是任由自己沉睡,當自己醒來時精神壓迫身體,自己時不時的就要吐血。到現在還拿捏著自己的救命的法師推薦信。這一切如何不然艾爾伯特憤恨不已。
“這一切,明天就結束了。”艾爾伯特冰冷的想到,沒有絲毫留戀。
夜色冰寒,風雪漸息。星光閃爍,指引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