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禮儀十足,不徐不緩地道:“不知各位來刑部有何事?若是特意來找我,不必人人各自帶著家仆,我定親自候著。若是為了應姐一事,恕我愛莫能助,畢竟皇後被廢打入牢是按大燕刑法規定執行的,此事已成定局。難不成你們還妄想篡改大燕刑法?”
篡改或違抗刑法,在大燕都是一等一的死罪。
一時間,人人不敢言語,隻得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簡霖在一側暗自叫好,果然是邢大人,一出口就不一樣!
半晌,有人不甘心地憤憤道:“邢大人,我們都知道你伶牙俐齒,我們不過你。可你就憑這張嘴能做什麼,莫不是你背後有丞相幫襯,你以為你能做到這個位置上來?我們都懷疑,你就是和丞相聯手演了出好戲,故意安了罪名到皇後身上,就是想剝削應家在朝廷的勢力!”
邢修嘴角有點抽搐,這些個應家人怕是被逼得已經火燒屁股了,才會這些話出來。
“你們口口聲聲我造假,懷疑我,也得拿出個證據來。做人,是不是就得講求真實?”邢修慢條斯理地道。
“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丞相早有謀逆之心,野心勃勃。你和丞相勾結,成日出入丞相府,不知在密謀些什麼勾當!”
邢修眼裏閃過一絲血意,“你們可知?你們這話是把丞相也給算進去了。如果觸怒了丞相,丞相真要跟你們應家清算?你們以為,就應若藉一事這麼簡單?”
蕭家與應家在朝堂上本就不對頭,積怨已久,就差個導火索給燃了。
邢修心中自有掂量,就算蕭泊實力不抵百年世家,她也可以利用暗雲莊協助他,她下手絕不比那些人差。
這些應家人基本都是被應家當家的給逼來到刑部門前撒野的,他們隻知道皇後倒台,他們的利益也會跟著受損,心中有怨有怒想什麼就什麼,根本沒有考慮到這麼深的地方。
如今被邢修這麼,他們心跳狠狠一頓,丞相大人的實力與他們的實力相比,簡直是大巫見巫。若不是因為他們姓應,受主家的庇護,早就不知道給蕭家的鐵騎踏到哪裏去了。
這麼一想來,他們心中不約而同都打了個顫,但依舊有人更怕應家的逼迫,嘴硬道:“我不管什麼丞相,我要求把皇後放出來!重新徹查此案!”
應家人左支右絀,這邊有應家獅子開口脅迫,那邊有丞相大人威名赫赫猶如虎追,早就被逼的狗急跳牆了。
不是同道人,不走同道路。邢修揮揮手,便衝出一群官兵將人群趕散了。
這官兵還是蕭泊給她的,這是正好派上用場。
官兵盡職盡責,守著刑部門口,再無人敢隨意侵犯。
邢修揉揉太陽穴,腦裏突然回響剛剛其中一個人誹謗蕭泊的話,眼底透著暗紅,她真忍不了有人這麼她家親愛的。
招招手,彥箐心知她心情不好,乖巧地過來了,“大人,何事?”
“記得剛剛那個人麼?教訓他一下。”。
讓他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