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車簾,邢修探頭,這一條路的景色為何如此眼熟……
稀疏的行人,越往前越沒有人,一片寂靜。
她想起來了,這條路就是她去丞相府的路!
馬車一路行駛,她看到了遠處巨大的丞相府,經過了那個晚上,她對丞相府的圍牆倒是熟悉的很。
不會這麼巧吧,她的狀元府邸就在丞相府旁邊?
車輪停下,邢修下了馬車。
她抬頭看著嶄新的寫著“狀元府”的牌匾,再側頭看看隔壁丞相府高大的石牆。
如此安排,到底是燕勳珥的意思,還是蕭泊的意思?
她竟然有些捉摸不透……
算了,還是先看看她的新家如何。
邢修踏進府邸,裏麵倒是一派熱鬧。
彥箐叼著根青草,靠在椅子上,神氣的“指點江山”:
“你你你,去把那個花盆搬這裏來!”
“等下,這兒沒擦幹淨!你怎麼幹活的你,找打啊!”
“還有,把那幾個燈籠掛起來,喜慶喜慶!”
“……”
然後府裏的奴才都彎著腰,連忙說“是是是。”
彥箐洋洋得意的看著他們做工,懶懶的伸個懶腰。
邢修一陣無語的看著彥箐,多大的人,還這麼孩子心性。
她走過去,一巴掌呼在彥箐紮著總角的腦袋上,“在這兒瞎指揮還不如自己動手做!”
邢修的出現,府裏瞬間安靜下來。
抱著花盆的仆人,擦拭瓷磚的丫鬟,修剪花草的家丁……全都呆滯的看著邢修。
我的天哪!
他們家的主子長得這麼帥!
丫鬟們心“砰砰砰”的狂跳,這就是她們以後要服侍的人了,不是什麼糟老頭子,是個貌比天仙的小公子!
相比於這些下人們,彥箐已經過了震驚期,至少再看到邢修時不會發愣了。
他抱著頭,語氣十分不爽,“我一大早起來,然後在外麵曬了一早上的太陽,還沒喝口水,結果你為了那個叫什麼王貞逸的還趕我走!現在好不容易回到府裏,你還要我去幹活!”
好吧,叫暗雲莊的大殺手在外頭曬太陽確實委屈他了。
“是我錯了。”邢修拍了拍他的肩,“先去吃飯吧。”
什麼?他聽到了什麼?
彥箐瞪大眼睛,邢修這是在向他道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她受什麼刺激了?
其實都沒有,邢修認為彥箐也算是她在這個世界的朋友之一,認個錯有什麼難的。
而且她找彥箐來當書童,本來是想好好偽裝一下自己的。
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太出眾了,別人想忽視自己都難。
還有就是多事的人老來找她麻煩,她心高氣傲,管不住自己的脾氣。脾氣一上來,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
唉,太出眾真是太不好了……
吱吱:外表冷漠,內心自戀成狂的狀元大人。
總而言之,她什麼偽裝都失敗了,她還是比較擅長做自己。彥箐還被她白白拖到金鑾殿。
“我叫人去準備飯了。”邢修見彥箐還沒跟上來,她轉身喊他:“彥箐,發什麼愣?還不跟上來?”
彥箐從驚愕中回神,忙應道:“來了來了。”
飯食比平時吃的要好多了,但邢修嚴格控製自己,每餐飯量隻吃到九分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