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十二歲的人生(3 / 3)

慢悠悠的喝掉一大碗,舒服的歎息一聲。進衛生間仔細的洗了臉和澡,穿上長裙,吹幹頭發。花掉43分鍾而已,這過程世從書房出來,洗好碗擦幹放好,整理了長案和冰箱。

43分鍾。不發一言。打開衛生間的門,在大大的對著門口的鏡子前,我仔細端詳自己的臉色和身形。臉色紅潤,身形單薄的好像少女。可事實上,32歲得生日就在後天,是個聚會的好名目:過32歲生辰。

走神了一會,我對呆呆看著我的臉的世說:“後天我32,到時聚下,我報下名字,你記下,恩,爸爸,媽媽,媽媽的新丈夫,你,伯父伯母有空麼?”停了下,沒聽到回答的聲音,轉頭發現世已經走到陽台吸煙,很優雅的姿勢,欣賞了下儒雅的男人頹廢的表情。我走過去,踮起腳拍了下他的肩膀,幽幽的說:“世。有什麼事待會談,我們先安排好後天的聚餐。你,明白的。”

“恩。寺,這事我會安排好,對先前的態度我感到抱歉。寺,我陪你去,你不能殘忍的讓我明知你不久會死,卻……”

“對不起。我隻想一個人,你明白我的堅持。”

“堅持?喝!堅持?!那你有想過我嗎?想過我會因為擔心所以明知道更頻繁的接近隻會陷得越深卻是死也得不到你的愛的痛苦嗎?你有想過嗎?我知道你知道我愛你,愛得不舍得也不敢傷害你,所以沒有攻擊性的我得以呆在你身邊,以一個藍顏知己的身份。是麼?”

我觀察著世的神色,在嘶吼的過程中,他的眼神是痛苦的,當然也有繾綣的深情。不過,痛苦是顯而易見的,深情隻是漾在湖麵的波紋,表麵而已,心裏未嚐有多深。

“世,我不知道你今天這麼說目的何在。之所以和你稱兄道弟似的做朋友,隻是單純的覺得你不錯,還有就是,你最開始接近我的目的也不單純吧。你們男生打賭,能把我這所謂的”冷美人“拿下的就是老大麼?金錢,地位,高中那所學校是很重要的賭博吧,因為我拒絕了老大,並且讓他心甘情願的放棄,是吧?”

“你怎麼會知道?你不是一直不關注這些麼?你是在報複我?尚寺!”

“你們談論時,我在那棵大樹上看書睡覺,被吵醒後就免費的看了一出戲咯。當初你好像是這麼說的‘老大連一個女生都拿不下,我覺得對那種女生就應該英雄救美,話說,外表冷淡的女孩大多有顆熱情的心啊!……’之類的下流話。是吧?好了,都陳年舊事,而我也確實沒在意,你給我一定的安全感,如果實在要結婚,我隻會嫁給你。呐!就是這麼回事。”

“真的?”

我定定的看著他,緩緩的點頭,“隻要你不傷害我。”

“尚寺。哈哈,我去安排後天的聚餐,我明白你的喜好。但是,我要和你一起走,辭職的事早已辦好,尚伯父和我說你要去旅行,我就猜到了,也決定了,再說這麼些年也累了,就當休息。恩。就這麼說好了,我先走了。”

說完就像個孩子似地興衝衝的跑走了。

世。我說了謊,可你未嚐不是呢,究竟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一切皆以妥當。我從容的和媽媽告別,世牽著我的手登機,寸步不離,連上廁所也是守在門口。看著他這一路的神經質般的緊張,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