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寺沒有回花境,她離開了天清境,去了一個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哪裏。她原先些微的期許在經曆罌粟的離開和尚清世的另娶他人,已經隻剩下離開,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住她腳步的人了,她想要見識天地間的另一番奇異。
尚清天留在玉房修煉,他需要等到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時奪取屬於自己的王位。尚清寺他愛,王位他並不想要,可是正如尚清寺所說,他母後的死他一定要讓尚清世和那些逼迫母後的人付出代價!
離開天清境的通道有很多,可是隻有一個沒有天清境的人手看守,那是一個會變換的通道,也許現在它在你眼前,下一刻就消失在天的盡頭。當然,實力到達一定境界的人可以感應到。尚清寺變回原形,一朵直徑四十米得大野菊花。感應通道相應的氣息,那種連接另一處鮮活的氣息。片刻後,尚清寺變回一身紅衣輕紗的女子,變幻出一條淺綠底色,印有大朵野菊花的布帛,綁住一束黑發,那淺綠的柔滑布絹垂直腰側。
飄逸魅惑。
瞬移到距離離開天清境的通道一段距離,尚清寺觀察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急速飛進。通道內隻有一層淺淺的青色光芒,遠遠的有一些白色光亮在通道盡頭,尚清寺突然受到襲擊,她看向閑散的站在通道出口的黑發男子,緊抿著嘴唇,不語。
那個人的眼神冷漠冰冷,白衣似雪,他微微一笑,說:"寺兒,你要幫天兒對付我嗎?"
尚清寺想說自己隻想離開,可是尚清世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說完,他揮揮手,一群白衣的女子在狹窄的通道對她發起攻擊。
打鬥中的尚清寺受到兩個白衣女子的合力一擊,口吐鮮血,倒向尚清世站立的位置。尚清世微微上前一步,接住尚清寺,溫和的說:"寺兒,跟我回去,好不好?"
尚清寺痛的倒抽了口氣,想要推開尚清世的手卻隻能無力的拽住他的袖子,苦笑著問道:"回去?!你答應罌粟王要將我除去嗎,世?"
"為什麼這麼問呢,我們彼此明白不就好了嗎。"尚清世接著輕輕的說,"我會護著你,不會讓你死的,寺兒。"
"是嗎?你有那個能力恐怕也不會為了我而暴露的吧。"尚清寺抓起尚清世白色的袖子擦去嘴邊的紅色鮮血,歎息似的的問,"那麼,為什麼,不娶我呢,你知道我會幫你的。"
"不會的,寺兒,你無法幫我,你是我不能娶的人。"尚清世低下頭,看著尚清寺的眼睛,有些蕭瑟的說。
"為什麼?"尚清寺看了一眼那群站得整齊的白衣女子,陳述道,"這些不是你的人吧。"
"恩。"尚清世隨意的應了一聲,掏出懷中的手絹細致的擦女子唇瓣上留下的血跡,眼神平靜,"你是花境之王,而花境之王隻會屬於下一屆的天清境之王。"
尚清寺眼神鄙視的說:"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不然你為什麼對我好。"
尚清世聲音平靜,但有些僵硬的手表明他並不是很淡定:"我目前沒有那個能力和父皇對抗。如果你肯耐心等待,我會娶你。"
"你非要變得這麼卑鄙的說?"
"寺兒,你從來都受人關注喜愛,當然不會懂自己敬愛的人對自己蔑視的心痛。"
"隨便了,尚清世,謝謝你的糕點,那些對我來說,是任何人無法取代的記憶。"尚清寺回憶著微笑了起來。
尚清世看著懷中女子的笑容,低下頭輕輕的一吻印在尚清寺的唇角,深情的說:"你也是,我無法釋懷的唯一愛著的女人。"
女子毫不躲閃的任由男子的吻落在唇角,在男子想要起身時聲音清冷道:"可是依舊要拋棄。"
尚清世為女子突來的清冷失神了一霎。
尚清寺看著有一瞬間愣神的男子,揮出了蓄勢待發的一擊,要我死,我盡力的不會讓你好過,尚清世!拚著最後一絲力氣,她狼狽的出了天清境,任由自己的身體墜落向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