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卿卿安頓好王兄的王後和孩子,無奈的揮別遊山玩水的好友,悲悲切切的登上王位。
天離國。
老皇帝把太子推到身前想擋住匕首,不成那天空藍的匕首繞了個彎,毫不留情的從後背刺穿他的心髒,汲取他的心頭血。
尚離音瑾推開後麵僵硬的屍體,沒有多看這香氣肆意的禁地一眼,快步離開。
新登基的天離王擁住唯一的王後,眸子裏是化不開的溫情脈脈。
“瓷兒,你看這畫如何?”
“瑾哥,何不添上一詞,瓷兒可作曲。”
含情脈脈的相視,正當春情萌動,兩張美美的唇就要相觸之際。
“母後!”一個白白嫩嫩的小胖子撞入兩人之間。
“尚離天畫!”尚離音瑾低喝到。
美麗的少婦含情的含嗔帶怨的瞪了下他,溫和的哄著躲進自己懷裏的男孩:“天兒,怎麼了?”
“我夢到神仙姐姐了!”
天淒國。
尚淒箜夢站在門口,看那把顏色妖異的匕首結束了那個女人的生命。
低低一笑,也不過如此。
鬥了一輩子,還是爭不過命吧。
“箜夢,我要嫁給王。”當年自己小心翼翼嗬護的男孩,也不過是個被權勢晃暈頭腦的普通人。
進了寢宮,賜死王夫,遣散眾王侍。
“箜夢,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那個如今越發漂亮的男子,漆黑的眸子已經沒有透徹人心的清寒。
尚淒箜夢看著那人溫潤的麵容,心中早沒了波瀾。
生來活在陰謀陽謀的皇宮,怎麼會期待去守護一份澄澈愛,一雙清澈的黑眸。
揮揮衣袖,著人厚葬。
尚處幻境的尚清寺心一怔,眼淚就無故的灑下。
剛才眼前閃現的畫麵,一定不會是真的!
那個孩子氣的父王,怎麼會就那麼無緣無故的死去呢?
“師傅……”尚清寺呆呆的看著十年來未曾衰老絲毫的男子,哀戚的說,“不是真的,是不是?”
“寺兒,生死輪回,天之道也。”師傅——言真淡淡的說,執子的手未有絲毫停頓。
尚清寺懂這些,可是不代表她不會痛。
她有些咄咄逼人的說:“師傅,父王去了我難受,如果寺兒死了,師傅也能如此風輕雲淡不成?”
言真看著棋盤沒有回答。
尚清寺衝上去把棋子攪亂,一雙大大的眼睛怒氣衝衝的瞪著言真。
“你回去吧。”言真說。
尚清寺一愣,呆呆的問了句:“回哪?”
“靜水之心——天清國。”
“回就回,你當我稀罕和你呆在一起啊。”尚清寺眼圈泛紅的說完,就踢開竹門,提氣飛起。
“明日選侍,記得回來。”言青空遠的聲音傳來。
很淡漠很無情,雖然很好聽。
“才不要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