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門關上,那抹玄衣又是消失在了安寧心的眼前,讓她的心上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唇上仍然是留有那個男人純正的男性味道,帶著一中奇異的熏香,竟然十分的好聞。
夏雨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藥走了進來,安寧心是真的不想喝,她唇角似乎還是有著那種味道,苦的讓她難以忍受,甚至想起來,就會讓她感覺反胃。
補藥也會是真的這麼苦嗎?她不由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想起段西燁剛才說過的話,他說那藥是他親自吩咐的,讓她一定要一滴不露的喝下去。
她端過了碗,忍住那種難以忍受的味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碗放在嘴邊,大口大口的喝了進去,甚至,在喝光最後一滴時,她卻是嚐到了自己淚水的味道……又苦又鹹。
喝完了碗裏的藥,果然是一滴不留,她拿著手中的碗,胃裏不斷的泛著酸意。
“夫人,如果有事,可以叫我的名子,秋何在外麵……”秋何像是在監視她一樣,直到她喝完了那一大碗藥才是走了出去。
安寧心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秀眉處蹙的緊緊的,難受異常。
而門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但是,她的眼睛裏卻是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黑暗……
她一個人坐在外麵,而那扇門緊緊的著,相公說過,這裏規矩多,這是為了保護她,相公說,這裏是王府,所以,每行一步,每說一句,都會是某人口中的致命一擊,這裏不是鄉下,這裏太複雜,也是安寧心從來沒有見過的世界。
她站了起來,又是看了看那邊的門,依然是緊緊的關著,再一次的回頭,她沒有想過要走出去,她知道外麵的世界很大,可是,她也是知道,自己要聽相公的話,他說要好好的呆在這裏,她就呆在這裏,相公,是永遠不可能害她的。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他們晚上有那麼多次的歡愛,一點也沒有節製,不知道她會不會有身孕。如果真的有那就那了,這樣她也就能了一件心事了。
她回到了那一個房間裏麵,隱約的還可以聞到屬於段西燁的身上的味道,還有那種她從來都沒有過過的奇異香味。她坐在床塌上,而上麵的一切早已經被秋何給收拾好了,她想起他們晚上徹夜的纏綿,臉上又明了一種淡淡的非紅之色。
拿起了自己的包袱,她從裏麵拿出了那一件衣服,她自己千針萬線做的衣服,唇邊有了一抹清新的笑容,或許今天晚上就可以給他了。她把那件衣服小心的放好,或許現在他們穿的是綾羅綢緞,但是,她相信,這一件衣服,仍然是她給他最好的禮物,因為這是他的娘子替她親手縫製的。
而木窗外麵,一直都是有濃鬱的花香味道,讓這裏如同一個花的世界一樣,總是香氣彌漫,她想,有它們在,她敢不會孤單的,更何況還有相公呢。
而此時,一間書房間之內,段西燁負手而站,他的麵前放著一張畫,那是一張仕女畫像,他拿起了手中的筆,墨眸一動,手上的筆描出了最後的一筆,頓時,上麵的宮裝美人如同有了神彩一樣,詡詡如生,真的可以說是國色天香,唯美動人。他的手指輕撫著自己剛完成了畫像,那一雙如同點了黑的黑眸中,閃過了一抹極濃情意。
“王爺……”木蒼上前一步,一張臉定的極緊。
“恩……木蒼有什麼話要說。”段西燁將桌上的畫像小心的蓋上,如同自己的寶貝一樣,他站直了自己的身體,不同於木蒼的江湖之氣,此時的他,從身體到內心已經是一個完美的南王爺。也是雲棲國,唯一的一個異性王爺。因為他用自己的命救了當今聖上的命。所以,他的尊貴從此開始,以後,將世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