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安寧心輕輕的叫了一聲,但是,段西燁似是沒有聽到一樣,隻是站在馬車前,那樣孤高的樣子,讓安寧心的心不知道為何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
她的手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衣服,下唇也被緊緊的咬住,而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是被抽走了,有著讓人難忍的壓抑。
“她怎麼來了?”木炎撞了一下自己的大哥,“老大,不是你漏的口風吧?”
木蒼隻是淡望了安寧心一眼,“早知道與晚知道沒有什麼區別?”他答非所問的說著。
“還真的是你。”木炎一幅我就知道的神情。
“不是我。”木蒼很快的就將木炎自為為事的結論給徹底打碎了。木炎隻能是扇著自己的扇子,感覺有些冷。
而此時,段西燁隻向馬車裏麵伸出了手,那一隻手纖長有力,骨格分明,是一雙讀書人的書,可是卻是沒有一點的文弱氣息,馬車的簾子被挑開,從裏麵伸出了一隻格外的漂亮的手,那隻手極美,單看手就已經知道,那會是一個女人的手,而且會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人,水紅色的衣服稱著那隻手格外的白皙,皮膚如同美玉一樣,有著瑩潤的光彩,纖細的皓碗上,帶著一隻翡翠玉鐲,十指纖長,若幽蘭一般,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男人的陽剛,女人的柔美,直到了那一隻大掌完全的包住了那一隻瑩白的小手。
馬車的簾子拉開,然後是一個仆人連忙的蹲在了馬車前,直到一雙穿著繡花鞋的小腳踩在了他的背上。然後是一名美麗的女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她的身上穿著一身拖地的水紅色流煙裙,腰間係著同色的絲帶,黑色的黑發直直的披在了腰間,隨著她的動作不時的輕揚了起來,映著那一雙美麗的雙眸更加的清靈了一些。她掛在唇間的笑,有著說不出的清新脫俗,身姿曼妙,綰起的青絲,斜叉著一根白色的珍珠發簪,上麵綴著由銀星織成的流蘇。直到了她的耳垂,似乎如她的眸色一般,那將會是最美麗的黑夜……
她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頭,墨黑的發絲不時的反射出陽光般明媚的色澤,似乎此時的風的陽光也是暖了很多,她轉身,細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似乎天上仙子一樣,隻有掛在她的唇邊的淺笑,似乎是帶起了幾分真實。
安寧心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子,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而她所知道的那些讚美的話,甚至遠過的不夠,讓她根本就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這名女子,她的眼睛移到了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不知道是為什麼,眼睛卻是被刺的朦朧了一下。
“相公……”她的唇片輕輕的抖著,那一名相公卻始終都是沒有說出口。
“我們走吧。”段西燁隻是向身邊的女子一笑,那一笑,融化他身上剛才的冷淡,他發黑如墨,長身玉立,兩個人站在一起,如同世間最美好的那一幅畫一樣,讓人不忍打攪。
“恩……”女子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眼波輕輕的波轉間,看到了站在門前的安寧心。
她走近,卻是在路過安寧心時,輕輕的福了一下身,卻是被段西燁拉住了,而段西燁隻是抿緊了自己的唇,在看到了安寧心之時,眼中明顯的有了一種不耐。
“這位應該就是寧心姐姐吧,傾然在這裏有禮了。”完美的禮儀,絕色的容顏,就連聲音如同百靈一樣的好聽,不能比,真的不能比。一個天,一個地,一個雲,一個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