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宮肖隻是看到陌逸言收起了自己的玉蕭,轉身離開……他癟了一下自己的嘴,這半天了,可都是對牛彈琴了。
安寧心打開了門,走了進去,仍然是一個小竹藍,她伸出手抹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汗水,誰說她不會回來的,她仍然是回來了,外麵原來早已經不是冬日了,轉眼間,她竟然呆在神醫穀內有好幾月了。
轉身,那幾棵蒼天大樹上已經有了新芽,她輕輕揚起了一抹笑,很快就要長出來了。她向廚房走去,打開水缸一看,裏麵的已經是滿水了,她奇怪的看著水桶裏的水,她記的自己並沒挑滿水啊,怎麼突然就又滿了呢。
算了,還是先喂飽自己的肚子再說,她吃著碗中的飯,加著幾顆野菜,她喜歡這裏的生活,哪怕是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如此的自由,坐回了那一個簡單的床塌邊,她拿起了一件衣服縫著,隻是,低頭間,卻是發現那又是一身白色衣服。
“我一定是中邪了,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她輕笑一聲,但是,仍然是低頭縫著手中的衣服。
直到她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才是躺回了床上,而手指習慣的握緊了別在腰間的那一個錦囊,她翻了一下身,沒有發現發現門外始終是站著一個人。
夜色漸漸的沉了起來,男子仍然是站在外麵,手裏麵拿了一把玉蕭……
安寧心挖好了一籃子的野菜,還好,她出穀時,外麵已經不是冰天雪地了,她回鄉一路平安,一輛馬車直接將她送回了家裏,沒有一點的波折,而她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很長時間了。
隻是,她看向田間的那一頭,沒有雲娘,也沒有大牛,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好嗎?她坐在地上,也不顧地上的土會不會弄髒她的衣服,那一雙手也是沾上了一些泥土,可是仍然是漂亮的手指。
草從裏忽然動了一下,她抬眼睛去,是一對白色的大耳朵,然後再是一對紅通通的眼睛,一隻可愛的白色兔子。安寧心走了過去,而兔子隻是看著她,卻是並沒有跑掉,她蹲下了自己的身體,伸出將兔子抱在了懷裏。
“原來,你還認識的我?”她盯著懷中的免子著著,因為它的鼻子上麵有一個小小的傷痕,所以她認出它就是那時她救的,不對,是他們救的那一隻兔子……
“不知道他現在好嗎?我想一定很好的。他是那樣好的一個男子,就算是兩年,卻是沒有放棄……你說呢?”她輕輕撫著懷中的兔子,眼睫輕輕的晃動間,似乎是多了一抹思念。
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想過段西燁了……她的心在他那裏已經死了,隨著那個孩子的消失而離開了。
或許再當想起時,仍然是有心痛的,但是,現在的她,無愛也無恨了……她想,她會很快忘記的。
她的手輕輕的撫著兔子的頭,唇邊有了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笑意,溫暖光映在她的身上,讓那一張本來平凡的臉上,有了一種別人所沒有的清麗之色。或許不美,但是卻是極為的耐看。
隻是,她的手裏猛然的一空,抬頭間,那是一片白色的朦朧,甚至還有幾片青竹映於其中。
“陌……”她的唇微微的動著,卻是連一個名子都是說不出來。
“我想要知道,你說的那個你,是他,還是我?如果是我,為何不來親自來找我?”
男子蹲下了自己的身子,與她的視線平行,手裏麵抱著一隻安靜的兔子,他再一次將手中的兔子放在了安寧心的手上,而兔子的掙紮,跳在了地上,然後又是跳回了草叢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