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段西燁連忙跪在了地上,他一下子愣了半天,怎麼也沒有想到了進來的會是皇上。
“皇上,西燁冒犯了。”段西燁的濃眉似乎是擰起來一樣,沒有半分的放鬆的樣子,這砸了別人不要緊,可是要是砸了皇上,那可是都是株九族的。沒有人可以承擔的起。
“好了,南王,你不必這樣的拘謹的,朕此次隻是微服出宮的,也沒有帶多少隨從,他們現在都在外麵,剛才的事,你知我知,我們都忘記了如何,朕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南軒宇大度的說著,他找了一個地方就隨意的坐了下來,眼睛不時看著段西燁的書房。
果然是段西燁,裏麵的書都要直逼他的書房了,可是愛書之人,怎麼可以隨意的棄書呢。
段西燁仍然是半跪於地上,頭垂的很低,他自知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罪,竟然將書差一點砸到了天子的頭上。天子的頭那能砸嗎?
“好了,南王,朕都說不怪你了,你還跪著做幹什麼,非要和朕做對嗎?”南軒宇故意擺起了自己的臉,隻是那一張帶笑的嘴角卻是似笑非笑的揚了起來,沒有在宮中的威嚴,與段西燁相處起來,私下如同好友一樣。
“謝謝皇上不怪之恩”段西燁終是站起身來,但是,臉色仍然是沉重的,隻因為他猜不透這個皇上來他這裏什麼。
“南王,你不必緊張的,朕聯知道此時南王家中有事,所以不會讓南王去做什麼事,而且近日天下太平,朕剛剛才讓老丞相哭了,所以,朝中各處相安無事,風平浪靜。”
“那麼皇上來此為了何事?”段西燁的眉眼並沒有放鬆,既然不是公事,難不成這個皇上找他來聊天嗎?
南軒宇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叩著桌邊,唇邊淡彎“朕是聽說最南王家中有事,身為天子,關心臣子有什麼不對嗎?”南軒宇沒有生氣,他又不是當皇帝當傻了,有時適時的輕鬆還是需要的,至於關心臣子,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段西燁的薄唇緊抿了一下,然後輕點頭,“臣妻快要生產了,可是太夫說,臣妻的胎位不正,孩子也極弱,隨時都有可能胎死腹中,甚至就算是生產時,母子也有可能不保。”說到了這裏,段西燁握緊了自己的手,都可以聽到了他的手指傳來格格的聲音。這讓他如何心安,如何放心啊,他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想起此時陸傾然受的苦,又是一陣心痛。
“太醫來看過了。”南軒宇有些高深莫測,他隻是將自己的雙手握在了一起,氣定神閑的看著段西燁,眼裏閃過了什麼,卻是讓無人捕扣。
“是的,太醫已經來過了,可是,仍在是那句話,才疏學淺。”段西燁嘲弄的勾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他們如此說,不就是認定了然兒還有她腹中的胎兒無力可救了,如果太醫也可能說自己才疏學淺,那麼,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誰配說醫術高明。
南軒宇隻是把玩意著自己的拿在手中錦囊,唇邊輕抬,原來是如此,他煞有其事也是跟著煩惱了一下。
“其實南王可以不必如此擔心的,是誰說太醫的醫術是最好的,許多奇人異士大隱隱於世的,南王是一個福厚之人,自然南王的之子也是。”
皇帝的幾句話,並沒有讓段西燁放鬆什麼,他隻是抱拳,“臣謝皇上。”
或許真的能借到皇上的吉口,然兒和孩子都可以平安。
南軒宇的將錦囊放回了自己的胸口上,然後輕拍了一下,“不知南王可否聽過陌逸言這個名子?”南軒宇低頭,微眯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奇特的光線。白皙的臉此時似乎笑意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