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他無法否認,都是他給她的。
桌上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塵土,而在她被他趕出去了這後,這裏他已經叫人封了起來,而直到了現在,他也是第一次的進來,進來這個,有著她影子的地方。
那個賤人,不值得他想,他握緊了自己雙手,不停的說著安寧心的不是,想著她的不對,她的背叛,可是到了現在,他卻是無法欺騙自己,那些都是他的借口。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別人早就準備好的陰謀,可是,他還是跳了下去,不是被逼的,而是,他自願的。
這個南王府沒有她,他們的生活才會更好,他才不會委屈了然兒,也隻有安寧心的不堪,才可以堵住所有人的悠悠眾口,然兒的地位,才會沒有任何的威脅,而他卻是做到了。而且還做的很好。
他拿起了放在桌邊的小竹籃,拍了一下上麵的土,隻是在看到了裏麵的東西之時,卻是有了一說不出來的心酸。
裏麵放著的是幾件孩子的衣服,小小的,很可愛,上麵的針角並不平,可是卻是看的出,也是認真縫成的,千針萬線,用了心的。他放下了那個竹籃,連忙的走了出去,不知道是不能麵對這裏,還是不能麵對他自己。
整個初春的天氣,似乎是比起往年要顯的冷了一些,並沒有因為這是春日而暖和起來,段西燁隻是走著,不知要走到哪裏,沒有目地,隻是這樣的去走,隻要不停下即可。
他的人生就如同他的腳步一樣,隻有向前走,而不能向後退,所以,他不可以後悔,要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自然要犧牲一些什麼,比如說是以前,比如說是某人。
他眯起了自己的雙眼,隻是為何,在他左擁權勢,右擁心愛的女人之時,每夜夢醒之是,卻仍是會想起另一個女人所叫著的那一句相公……
“王爺。”耳邊傳來了侍衛的聲音,他抬頭,看到是自己看著那名女子的侍衛。
“人在裏麵。”他隻是淡聲問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自然是不可能跑的出去,而且還有如此嚴密的看管,就算是她有了翅膀,都是不可能離開。
“是的,王爺,那位夫人在房裏,很少外出。”侍衛抱拳對著段西燁說著。
“繼續看著,如果有任何的意外,本王拿你們勢問。”
“是,王爺……侍衛低下了頭,繼續的看著這裏。
段西燁轉身,剛要走,卻是在走了幾步之後,又是折回了自己的身體,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那麼他就去看看好了,畢竟,這位夫人,可是他用來牽製陌逸言的籌碼,於情於理,他似乎都是要看看才行。
他大步的走了進去,而門外的侍衛仍然是站在那裏,站的筆直的看著四周,不放一個可疑的人進去。
段西燁推開了門,裏麵有了一種很是寧靜的氣息,隱約的還有一種淡淡的花香氣息,讓他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他的心突然間跳動了一下,不知道那是一處什麼感覺,就如同那時見到然兒一樣,不,還不是一樣,然兒是讓他激動,可是現在,卻是有悸動,一種比激動還要深一層的感覺。
他就站在原地,隱約的可以看到輕垂的軟紗後麵有著一個曼妙的人影,很清麗,她似乎是在看著什麼,一如他一般的出神,隻是他的出神,卻是為了這突然而來的悸動,而她卻是未可得知。
他輕挑起了一層細軟的輕紗,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女子,她似乎是在看書,安靜的坐在桌邊,不時的會端起杯子中的花茶喝著,而段西燁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