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位從來都是男子,女子不過是附屬品,怎可謀劃皇位。
滄月王朝更是如此,一眾皇族女眷皆是因蠱惑之詞判了死刑,唯獨是她,十五年前逃過了一場浩劫。
“既然攝政王親自上朝,想必眾位不該再有異議。”
朝堂之上一時沉寂,五年裏從未上朝的男人,竟然會在新帝登基後第一次朝堂會議之上出現,不得不說,新帝是有些本事的,起碼不是他們心中想的那般,不堪一擊。
夙違不語,靜靜的立在原地,雙手背後,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本不屑與這些豺狼虎豹同處一室,卻被這個小小的“男人”利用了一番,惑煉玉,他當真不知這個“男人”如何得知他的心思。
恍惚間,他的記憶又回到那一夜,那溫熱的身體,僅僅是一個喘息也能撥動他的心弦,並不知道那女子是誰,甚至是何等模樣竟也不知,就這樣深陷,若不是為了殘雪,他也不必受這“男人”的差遣,可心裏總也是隱隱有一些期待,或許能在這宮中再度遇上那個女人。
“今日朕也乏了,若是有本,便交由攝政王,讓他轉交給朕即可。”
容樂輕輕的拍了拍胳膊,那動作出乎意料的性感,隻是她自己卻渾然不覺,伸出右手搭在那太監的手上,便從這高陽殿離開。
留下這一眾朝臣,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大司農今天怎麼有空上朝,莫不是也為了這攝政王的身份?”
龍澤臣的語氣略帶著一些諷刺,不錯的,這個男人何德何能,不過是個小輩,竟然想要爬到他的頭上。
夙違並不理會,對於這樣趨於權勢的人,他從來沒有興趣,更多了深深的厭惡。
深邃的眼眸變得越發深沉,看著朝堂裏看好戲的大臣,他的心上泛起了一絲冷笑:“怎麼,本王如今也需要丞相大人來指責嗎?”
本王?
不錯的,他夙違從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既然答應了皇帝,那接下來,便是正式成為攝政王,輔佐政事。
“好大的口氣,本相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坐得穩這攝政王的位置!”
龍澤臣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像是要剜了他的心一般,動作粗暴的一甩袖,轉而也離開了高陽殿,身後跟著這一眾朝臣,竟是別樣的畫麵,當真可笑。
枕在榻上,容樂慵懶的假寐,身邊的小宮女搖著蒲扇,替她去熱。
“朝堂上如何了?”
雖然閉著眼睛,可隱隱還是察覺到有人進來,身邊的宮女愣了愣,旋即又開始有規律的搖動著蒲扇。
“君上希望如何?”
溫潤的聲音,這般熟悉。
容樂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那麵具之中的雙眼竟帶著些戲謔之意,不過更多的是一絲冰冷。
“你怎麼來了?”
容樂有些意外,原本以為不過是個太監,她方才離開之後,便遣了小德子返回去,如今不過才半盞茶的功夫,她料想之中,龍澤臣似乎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呢,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