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臣隻有這一求。若是君上能答應此事,尉遲這一世自當忠心耿耿為主,絕無二心!”
尉遲傲垂首,一言一行卻無絲毫的懦弱之氣,倒是有大丈夫的風範。
如若當真能得這人助一臂之力,自然是最好不過,隻是容樂卻在思撫,後宮帝妃離宮,怕是千百年都沒個先例,她倒是無妨,隻是別說這朝野上下,怕是百姓當中也頗有微詞,可若是不答應……
堂下更是一片嘈雜,這其中,一人的聲音平穩,卻一下子穩住了現下的氣氛,“君上倒是糊塗了,先帝在時曾說過,若有後宮妃嬪肯守皇陵三年,便可得了自由。”
容樂先是一愣,這到底是從哪裏傳來的謠言,竟是她也不知。
可看到來人的麵目,便清楚了他話中的深意,先帝在時,便總不肯上朝,他說的話,又能有幾人知道,有沒有全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想了一想,容樂開口道:“不錯的,若是華太妃肯為先帝守皇陵三年,朕便允了,可若是她做不到,便休得怪朕不通情理。”
尉遲傲唇角微揚,這便說道:“自然的,臣謝過皇上。”
原本棘手的事情,如此便可解決。
容樂不覺多看了夙違幾眼,那男人一身傲骨,因著了一銀色麵具,倒更是顯得神秘非常。
這個男人,究竟還有多少本事,怕是就連她,也是不清楚的,可如今,至少這人為她所用。
“君上,太後懿旨請即刻回宮!”
這才剛剛打發了一人,竟不知從哪裏又來了個奴才。
容樂蹙了蹙眉,拂了拂袖,“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君上,右相在清幽宮等著呢,莫不是先回宮再說?”
容樂這才仔細辨別了來人的麵目,麵貌倒稱得上清秀,不免顯得女氣了一些,加上這尖細的聲音,雖然有意壓低,可卻是改不掉的,大概是哪個宮裏的小太監,怎麼竟有了這樣的魄力,竟然敢擅闖圍場。
“你是伺候哪位主子的?”
容樂不免有些好奇,這太監,多少都是貪生怕死,可唯獨是這人,不仔細看清怕是都分辨不出他的身份。
隻見那人身子一僵,便開口說道:“奴才是先帝賜給君上的。”
她倒是沒這個印象,隻開口道:“知道了,朕這便回去,你去回右相,朕,即刻就到。”
那人躬了躬身,很快離開了容樂的視線。
“朕還有事在身,諸位愛卿不必拘束,可放肆玩一場!”
一陣排山倒海的呼嘯,“臣等恭送皇上。”
容樂尚且還有幾分不習慣,不過倒也並沒有說什麼,隻應了一聲,便匆匆忙忙離開。
跟著的,還有攝政王夙違,容樂沒開口,他早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右相進宮,怕不僅僅隻是來麵聖,如若真有什麼舉動,他身為攝政王到底能插手其中,說上幾句話。
“等會兒恐怕會有一場惡戰,你可小心些。”
容樂飛身上馬,對身後的那人說了一句,見他沒有反應,又多說了一句,“那老頑固可不好對付。”
言下之意,夙違於他,還是個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