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容樂還沒起身,便有宮人輕輕撩開珠簾,“皇上,攝政王來了。”
容樂本就睡眠很淺,隻聽到有動靜,已經蘇醒了過來,聽到宮人的話,開口道:“朕知道了,讓他在外麵候著。”
天色尚早,大概也就是五更十分,這夙違倒是個認真的人,這麼一大早的,進來宮中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換好了一身衣裳,容樂邁著步子便朝著外麵走去,夙違恰好立在一旁,見她過來,俯首作揖,“見過君上。”
容樂擺了擺手,“罷,大清早的說說,到底為了何事?”
她心想著,如果是什麼不打緊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好好懲治懲治這個影響自己睡眠的男人,她身體本就不好,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因為早上起來還沒有喝了蜂蜜,身上因為缺糖差點沒摔了過去。
“君上身子不適?”
夙違是個聰明人,隻一眼便看出了容樂的身體不適,隻是他今天如果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自然也不會過來的。
“我的身子不打緊,你說說看來找我為了什麼?”
容樂這一著急,竟然以我自稱,這倒是讓夙違愣住了,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臣,臣下來求一道聖旨。”
聽到聖旨兩個字,容樂卻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也不管臉色不好,隻輕敲著桌麵,“說說看,求什麼?”
“臣昨兒個已經做好了白將軍的工作,今天來自然是為了成人之美。”
容樂險些要笑出來,這倒是哪門子的成人之美,也不知道白將軍的那位千金是不是能看得上江玉郎,不過也罷,既然她的父親已經同意,她自己什麼意思已經不重要的。
容樂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若是為了這江山穩固,必定是要犧牲些個人,那白將軍,與她素未有什麼瓜葛,如今給他這樣子的好事兒,還怕他不樂意麼。
“也罷,小德子,準備筆硯,朕要好好擬定一道聖旨。”
夙違倒是不知道,容樂竟然對這種事情如此上心,怕是小孩子心氣兒,不過說也正常,為今之計便是要先籠絡人心,這文臣武將便是再好不過的良才,隻可惜……君上這身子卻不好,“君上不妨另立一道聖旨。”
容樂筆下兩字才剛剛寫下,卻聽得夙違說道:“白將軍習武幾十年,武功了得,若是能成了君上的師父,君上的身子怕是也能穩妥不少。”
“你是嫌我身子不好?”
她的的確確是個病秧子,卻不是先天如此,如果不是花想容那個老女人,自己也不至於像是今天這樣,可到底她是自願的,如今要認白起為師,恐怕花想容會從中作梗。
“臣確有此意。”
容樂差點沒給他氣得發笑,這人倒是真真兒實誠的很,一句假話也沒有。
“那你便做我師父好了,我可聽說,夙王爺的功夫高深莫測。”
原本想著能讓容樂好好鍛煉鍛煉體魄,身為天下之主,他的身子也是天下人所掛切的,卻不曾想著自己,竟又給他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