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先是一愣,旋即又搖了搖頭,“並無,先生說了,隻要姑娘肯按時服用,不會產生什麼過敏的現象的話,等過了半月,大概就可以痊愈了。”
恭謹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他哪裏會知道夙違竟然還會問這樣的話,明明一開始說的,隻是為了讓殘雪姑娘心安罷了,可是誰能想到,夙違現在是在懷疑他麼,心下想著這個,恭謹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這才發現,原本還站在那地方的夙違,卻突然間一手抓住了他。
“王爺?!”
恭謹有些吃驚的開口,卻見夙違隻是輕笑出聲,“你怕什麼,難不成是心裏有鬼。”
他這話,正好是戳中了恭謹的心裏麵,他本就是奉了皇命,可是誰知道,這位王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大概是真的很不信任君上,不過這也正常,旁人又怎麼會相信君上還會醫術。
隻是這姑娘,看上去似乎是病入膏肓了,君上說出這話,難保不會引起往後的爭端,可是這個時候,他也想不得太多。
“王爺說笑,我這便回去了。”
他一張口,說出來的卻是奴才,差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好在恭謹也算得上機靈,倒也沒有露餡。
夙違鬆開了手,也沒有挽留,這小太監本就是伺候在容樂身邊的,現在為了容樂辦事自然也很正常,可是讓夙違覺得不妥當的,怕是這味藥吧。
“這是什麼東西?”
夙違點了一點放在手上,又聞了聞,這味道竟然又一股子血腥味兒,實在是讓夙違不能接受。
該不會是容樂打算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殘雪吧,若當真如此,他必定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這個麼,是那位先生的血。”
殘雪卻絲毫不曾害怕,不是因為別的,隻因為先前聽了容樂說的那些話,心想著若隻是這一點點血量的話,該是不會又什麼大礙吧,心裏到底是安慰了不少。
血?
夙違不覺皺眉,君上龍體,自然是萬金之軀,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會為殘雪傷了自己的身子,或者這隻是她的障眼法罷了。
“他說是你就相信麼,又或者是貓兒狗兒的。”
殘雪聽到夙違說起這話,原本還和緩的臉色,卻瞬時變得有些難看,“王爺,我不知你為何那般看待那位先生,可他當著我的麵兒,傷了自己,若這也能作假,那我也認了。”
說著,殘雪便回去了自個兒的屋裏麵。
夙違這般的不信任,又何苦非得將人請回來呢,明知道如若當真沒有用處的話。
“罷了,你要是相信,便信這一回吧。”
惑煉玉已經被容樂收回去了,如今也就隻有這一個法子,到底奏效不奏效,大概還要等半月之後。
夙違等得起,可是怕殘雪等不起。
可這幾日卻有些異樣,宮中不時會派出人送來一些滋補的上好靈藥,說是為了獎賞攝政王,不過他幾日不曾上朝,究竟是獎的什麼,大概隻有容樂才能想出來理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