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違回來時,容樂早已經離開,他今天雖對外聲稱隻是上山看看,不過實際上卻是去了白將軍府上,過些時日,便是白將軍的千金出嫁之日,臨了夙違自然是不忘再去會會白起,若他當真有心輔佐君上是再好不過的。
如若不是,這場婚事怕是要攪黃了。
“王爺回來了。”
殘雪近些時日,氣色越發好了,昨兒個麵色還有些發黃,今天倒是粉撲撲的,她本身就是個美人胚子,偏生笑的時候竟也有淺淺梨渦,更是醉人。
夙違應了一聲,卷起了自己的袖子,不是為了別的,隻方便從中拿出個東西。
“這是什麼?”
“白將軍的傳家之寶,明日上朝後贈與君上。”
這倒是奇了,白將軍那樣的粗人,竟然也懂得這一招。
從夙違袖中掏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天下罕有的上清珠,若是在晚上,這上清珠所發散的光芒能照亮整個屋子,這便也不是最奇特的地方,宮中自然許多夜明珠,可這上清珠,卻是能投影仙子雲鶴在其中,仿佛身臨其境。
殘雪隻看了一眼,雖是感歎,可到底卻不曾動搖過半分心思,“為何白將軍不肯親自送上?”
夙違卻笑了,這東西說的好聽點叫傳家之寶,說的不好聽了,怕是從旁人處搜刮來的,他自然怕是擔待上什麼罪名,才想以夙違的名義送上去,更甚者,也是為討好夙違,以表忠心。
“這物件,怕是就連他自己,都不敢輕易拿出來,雖說是個寶物,恐怕他也是那那個膽子,垂涎仙人之姿,那可是大不敬。”
這倒也是。
殘雪點了點頭,回過神便對夙違說道:“今天容先生來了,我這身子是沒有後患了。”
這些年卻是苦了夙違,為了她這身子,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原本隻是為了救他,卻沒曾想,這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可殘雪依然不後悔,畢竟自己救下來的,是她此生唯一愛的男人。
“容先生?”
夙違甚至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卻不知道殘雪說的到底是誰。
“半月之前,王爺請來看病的先生,她說,她姓容。”
夙違但覺有些奇怪,君上以滄月國為姓,修為名,就是字號,也從沒有一個容字,許是為了防止被殘雪懷疑,才會隨便取了個名號。
“身子好了,便好。”
夙違說起這個,卻又說道:“過些天我該去參加白將軍千金與江玉郎的喜事,你要不要一同前去?”
殘雪搖了搖頭,她的身份在府上雖說沒人有異議,可若是出了這門,怕是會有不好的影響,想著還是在家裏呆著會好一些。
夙違本就聽信著殘雪的意思,若是她喜歡,便去了,若是不喜,自然不會強求。
隻想著君上,卻不知這一場婚宴,到底要發生多少事。
右相那邊,似乎已經有所動作,若是他們仍舊坐視不理,怕是往後隻會後患無窮,為了白將軍這一有力後盾,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也一定要讓這一場喜事,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