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們怎麼要搬去上京了?”坐在馬車華貴皮毯上的江嫿不解的問道。
“可能因為你爺爺想你和你爹爹了,所以叫我們搬到上京呢!”她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回答道,隻是在心裏她始終縈繞著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憂慮。
“不管未來如何,我有康兒就夠了”(自白)
與馬車裏的疑惑與憂慮不同,隨著馬車騎行的完顏洪烈有著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激動。
女真靠騎射而有下,守業更比創業難,金朝對儲君的教育與培養主要通過建東宮,慎選屬官;習知識,練騎射;加強為政曆練等三項措施來進行。
從就想著那至高無上位置的完顏洪烈自然是弓馬嫻熟,正所謂好男兒誌在四方,似乎隻有縱馬馳騁在地間才能一抒他那早已按捺不住的胸懷與抱負。
幾家歡樂幾家愁,在一行人的目的地,一座華麗的宮殿內,此時已是遍地狼藉。
“父王,息怒啊!”“息怒,你讓我怎麼息怒,我熬了多少年了,我都4多了,那老不死還霸占著我的位置,現如今還召那低能兒回京,他在向我示威嗎?啊!”他的麵容有些猙獰而扭曲。
在大的怒火也有燒完的時候,臉色恢複平靜的他隻是扭動了下書桌前的花瓶,隨即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別逼我,別逼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入了京的完顏洪烈猶如蛟龍歸海,王者歸來,一時之間趙王府來拜訪者絡繹不絕。誰都看出了老皇帝的猶豫,加之現在內外問題頻生,平已經逐漸往完顏洪烈這邊傾斜。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十多年的外放生活不僅讓他政治上更加成熟,也讓其利用可利用的資源積攢著實力,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隻等待著加冕的那一,對此他毫不懷疑。
“宣,六皇子完顏洪烈覲見!”隨著完顏洪烈步步走來,佇立在各個路口的宦官用他們獨特的嗓音提醒著站立在大殿裏的眾臣們一個重要人物的到來。
終於,就像落下的太陽終究會升起一樣,熟悉的麵孔又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有幾個老臣仿佛還看到了年輕時的樣子。
“他回來了!”眾人心裏不自覺的出了這句話,心裏的平已經悄然向完顏洪烈傾斜,他們都是男人,自然知道一個男人的愧疚尤其是一個老男人的愧疚對一個人來意味著什麼。
當年,深受皇帝喜愛的六皇子為了個漢人女子第一次忤逆了皇帝;為了一個漢人女子,甘願放棄了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儲君之位獲勝的可能;為了一個漢人女子,外放邊疆1多年。
父子兩都沒給對方台階,如今兩個都上了年紀的人一個越加懷舊,一個越加成熟,終究老的給年輕的讓了一步。
“爹,他們都走了吧?”完顏洪烈看著探頭探腦左右觀察的江嫿不自覺的露出笑容“都走了,康兒,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