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和沐兒落在一片山穀中,持續找了一天,飛星體力和元氣都已經撐不住了,在山穀中找了一個不大的山洞,為沐兒解除了禁製,倒頭睡去。
恢複了實力的沐兒,在洞口遮了一層藤條,自從被鬥脈一族抓住後,一直提心吊膽,現在總算稍稍安心,弄出一地毛絨絨的狗尾巴草,舒服的躺在了地上。
歪頭看了躺在地上的飛星一眼,大眼睛一眨,手指點向飛星身下,一層舒服的狗尾巴草墊子,墊在了飛星身體下邊。
緊張得熟睡的飛星,迷迷糊糊中,似乎回到了小時候,與力天刑、鑿齒、光寂、炎爍、雲兒靜靜躺在穀場的草垛上,說說笑笑,靜靜曬著暖暖的太陽。
光影變幻,鑿齒被抓,炎爍和雲兒拿了子石界之心,神秘離開,光寂歸於鬥脈一族,一幕幕如同利劍刺在飛星心口,將他刺醒。
“雲兒現在和炎爍一起,應該會很好吧?”飛星起身,失神的想到。
搖了搖頭,飛星長歎一聲:“大嘴不在了,想要再打聽小柔的消息,更難了一重……不過,當時,他為什麼說隻有沐兒一個呢……”
偏過頭,飛星才看到,沐兒懶散得誰在狗尾草的墊子上,低頭一看,才遲鈍的發現,自己身下竟然也有一層軟軟的墊子,微微一笑,隻是想起之前的疑惑,飛星想了一陣,決定還是先去四處打探下。
起身活動了一下,飛星拿出焚靈劍,準備破開藤條出去,然而回頭再次看了熟睡的沐兒一眼,想了一下,在山洞牆壁上刻下了幾個字:“小心在這裏等我,晚上會回來。”
沒有破壞藤條,飛星悄悄潛出石洞,向山穀外飛去。
“嗯?”剛剛飛出山穀,飛星麵前一輛馬車在大路上緩緩行駛。
本沒有注意的飛星,突然瞥見了那馬車邊上,一個普通的花紋,然而這個花紋,卻讓飛星雙眼一亮,在鬥脈一族待了一年多的他,當然認得,這個鬥脈一族的獨特標誌。
空氣探知悄悄釋放而出,然而馬車外似乎有一層詭異的護罩,竟然擋住了飛星的探知。
皺了皺眉頭,飛星悄悄跟在馬車後邊,天色漸漸暗了下去,飛星擔心得看了山穀方向一眼,然而難得出現的線索,飛星不願輕易放棄。
回想著大嘴臨死時的話,以及狼天曾經對他的一切,可以將這些標誌告訴萬字他們的飛星,選擇了默默探查。
一路跟著這輛馬車進入一座堅固的石城,城外的城牆上一群人忙上忙下,似乎是在刻畫符陣,城內的人們也在不斷運輸著戰略物資,氣氛格外緊張,而奇怪的是,東路國民眾看著修築的防禦工事,目光中帶著一抹憤慨。
沒來得及多想,馬車駛進了一間不大的庭院。
看著這個庭院,飛星竟然感覺有些壓抑,抬頭看了看天色,飛星想了一下,牢牢記住了這間院子的模樣,轉身離開。
庭院內,兩個人站在庭院中,一人身影模糊,正是之前在封火城的黑霧人,而另一個,赫然是雀帝!
“現在那個竹竿死了,他的位置歸你了,這段日子低調點,東路國皇室現在壓力很大,我們應該會有機會,給我好好積蓄實力!”雀帝手中一隻黑雀繞了一圈,返回院中,瞥了門外一眼,對黑霧中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