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院內一個寬肩窄腰的男人身背坐在梨木椅上,此時不停被莊雪梅灌酒,男人,眉粗目大,一身上好料質的玄服穿在身上,顯得俊朗剛正。銅色的膚色已有了潮紅,此人就是大金國的丞相沈卓。沉醉的沈卓望著莊雪梅穿著一身透明的輕紗,眉笑眼媚,嘴嬌唇甜的勾著他,還不斷的給他講笑話,不知道為什麼,他遇過那麼多女人,就莊雪梅好像永遠不會老,都說女人的容顏最經不起歲月推殘,但好像莊雪梅,卻違背了這個說法。她的美麗就像不凋的花和不褪色的回憶。永遠保持新鮮,尤其那張不饒人的嘴,真是讓他歡心不已。
而穿著一件單薄紗衣的張箐,此時冒著風寒和病,虛弱的走在夜色裏。她用帕捂著唇,盡量掩蓋咳嗽聲,嘴角已感覺到一股潮濕的腥味,她知道她命不久已,所以更加要救她的女兒。她很熟悉琉璃院的路線,途中她避過不少丫鬟和仆人。她好不容易來到琉璃院的房門前,隻聽見裏麵嬉笑聲頻頻從琉璃房內傳出。她苦笑了一下,沒有猶豫,為了女兒,而不得不冒犯的去推開門。而這時候,在她的背後登時現出一個高大黑影,那黑影用一塊帕在張菁不知覺中捂住她的唇,張菁便暈了過去。
隻見沈鳳兮站了出來,對著剛剛捂帕的人一個揚眼,那人立即明意將暈倒的張箐拖走了。沈鳳兮得意一笑,哼道:賤婦,早就料你會愛女心切,來求爹,想救冷凝那賤人,隻要有我在,想都別想。
沈鳳兮的房內,此時一身是血的冷凝已是一身幹淨,穿著整齊躺在一張密室的石床上。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對著裏麵的幾個雜萃問道:“準備好了沒?”
裏麵的幾個男雜萃頻頻點頭,那中年男子便陰測一笑,說道:“沒想到,夫人又這麼快找到一個這麼嫩身子的女孩。不過,看這女孩的膚色,似乎受過極刑。沒關係,隻要沒死,就是好的。”
他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讓人用燈籠照著,便要下手去剝冷凝胸前的衣服。周邊的幾個雜萃早已見慣了這種事,也隻有他們知道,此時周大夫拿著匕首打算對這小女孩做什麼。
世上有一種傳言,小女孩的心頭肉,最豐盛,它有很多好處。其一可以做藥引;其二,它能保顏。而周大夫正要切這個小女孩的心頭肉,拿去給夫人當養顏喝。隻所以沈府的大夫人,常年容貌不損不失,全是源於小女孩的心頭肉。這個消息,是封閉的,也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換句話說他們幾個人的命已被押在這個府上。每次麵對一個弱小生命的逝世,他們心中也有過一顫,但是這終究她們的命。
周大夫緩緩的剝開冷凝的第一件衣服,就在他剝開第二件時,他動作一滯,隻見躺在石床上冷凝登時眼眸一睜,清亮黑瞳如罩上了一層冰,在場所有人一愣,這是從未有過情況,誰來告訴他們,為什麼剛剛還一片死氣的人兒,會莫名醒來。
而且那女孩的眼眸銳利的嚇人,直讓人發自腳底的噤寒,這真不是屬於一個小女孩該有的冷厲和唳氣。
還未等所有人回過神,石床上的冷凝一個疾風旋轉,如精猴的跳閃,這留神的功夫,頃刻讓人神經麻痹,等他們再看石床,已空空如也,這該有多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