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停息,空氣冷凝,稀薄的霧氣,透著清涼。剛從芙蓉院出來的冷凝和小柔,一前一後轉過一間間門廊莊院和亭廊及石橋。正往最偏西的雪院而去。小柔一副緊縮著脖子,天真的眼眸一直緊緊打量走在前麵,步姿矯健,身形傲骨,小小身子散發著堅韌冷氣的冷凝。
小柔突然停步,敏銳的冷凝耳朵一豎,也沒停下步。小柔看了看走遠的小姐,又瞧了瞧手裏拿著的披帛。
她其實很早就想把這護寒披裳給小姐披上,可是,對於現在這個陌生又熟悉,不愛說話,眼眸冷漠凜冽的小姐,不知為什麼,她總是發自心底的害怕。
她掂量半響,終於做出決定,鼓起勇氣,步伐輕快,追上了冷凝。她像一隻撲哧蝴蝶,擋在了冷凝麵前,低著頭,伸出手中的披風,一副獻貢的模樣以快語掩蓋心底的緊張道:“小姐,天露微寒,您穿上它吧!”
冷凝眼眸平靜的盯著眼前有點不自然,甚至在麵對大夫人和丞相,都沒見她這麼顫栗的小柔。其實,在密室的時候,她早就發現這丫頭,拽著一個小腦袋,躲在密室門外,驚恐的看著她全程過程使用的殺手招術。也難為她再次麵對她不得不感到害怕。
她板直的冰唇輕挽了一下,便繞過了還在恭謹的小柔。
如果小柔抬頭,定然會看到氣場冷凝,從密室出來後,從沒笑過的小姐,剛一刹那的傾笑容顏,她一定會傻好久。
小柔猛然一抬頭,驚奇的看向不理她的小姐,滿腦都是問號,隻聽見冷凝惜字如金道:“我不需要它!”
冷凝按著原主的記憶,終於走到雪院房門前,她並沒急著推門,借著晨光將這雪院打量了一下,隻見她的繡眉緊皺,明顯對這的環境很不滿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家特別貧苦的農莊小院,雪院的外麵種了幾塊菜地,門廊由於風的侵略,已經破爛無形。屋瓦亂七八糟的蓋著。生為現代金牌殺手,過得生活隻有人上人,經曆的環境是特別現代格式特別優等的。突然老天告訴她,她以後的生活就在這窶陋的環境下,是意味著這是一種複古情懷裏的修心養性嗎?這裏的確適合貧寒詩人居住,可問題是她隻是一個殺手。
外麵就這樣,裏麵肯定不堪入目,果然,冷凝推門而進,就見到一張灰木矮桌,眼眸稍轉,就見到一張平凡的床上躺著一個蒼白的婦人。幾乎在這窄小範圍除了床就是桌,你找不到多餘一件東西。
小柔一進門,就放下手中披帛,急哭一聲“夫人”,就快步走到床前,拚命的搖晃床上奄奄一息的婦人。小柔見婦人無論如何都搖不醒,她那水潤的眼眸更是在淚水在滴,她驚疑的轉頭望著站在房內不動聲色,似乎有一副倨傲高貴的神樣,好像在嫌棄這個地方的冷凝,小柔氣憤的說道:“小姐,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的站著,夫人就快沒了,為什麼,你連一點悲傷都沒有,一點淚都沒有,難道,你當真遭受一頓板打,就徹底無情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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