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大可將這件事告訴三王爺,這樣我們恒兒就沒事了吧?”薑夫人哭著說道。
看著薑故恒頹廢的模樣,她心痛的不得了。
薑尚書歎氣,搖搖頭,“不可能的,謝雲霜敢這樣做,必定是有容世子的庇護,得罪容世子,可是比得罪三王爺還要可怕!更何況,三王爺不見得會因為這件事對容世子做什麼,要是將容世子推到了太子那邊,那才是得不償失!”
“那就讓我的恒兒就這樣去死嗎!”薑夫人尖聲說道。
薑尚書睨了她一眼,搖搖頭說:“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隻要是三王爺大業成就,我們想讓恒兒回來易如反掌,不說容世子,就算是謝侯府,我們也未必能得罪!”
薑夫人一臉失神,此時卻是恨不得將謝雲霜殺了。
“你還是先回去吧,這件事不要理會了,別說三王爺不會幫我們,就算幫,我們沒辦法找出證據證明!”
三王爺那種人他太了解了,他需要的隻是對他有用的人,像薑故恒這樣的紈絝,根本不值得他得罪容世子。
隔天一早,薑故恒就要被送到雲州。
滿院子的妻妾哭哭啼啼,唯獨謝明珠是笑著走出來的。
還有那桃紅,竟然是在前一天晚上收拾東西從狗洞鑽出去逃跑了!
尚書府也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妾大動心神,便由著她去了。
薑故恒被送走的時候,還處於昏迷的狀態,渾身發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他最終還是沒能活著去到雲州。
不過一天,便有人傳回來消息,薑故恒死於匪患,屍體已經運回來了。
薑夫人痛哭不止,對著侯府的方向痛罵,直到暈過去。
謝明珠是一臉的嫌棄,就連哭喪都不想去,找了個肚子痛的借口,就避開了。
這件事算是到此為止,以薑故恒的死忙告終,不過謝雲霜卻覺得,她和謝明珠的事情,還沒結束呢!
她給謝明珠下過麝香,完全可以保證,她不會懷上孩子的,如今卻說她懷孕了,她不會懷疑罔言的診斷結果,那就隻能說,是謝明珠在撒謊!
不知不覺,轉眼到了三月。
大地複蘇,枯枝長出嫩芽,為春日增添了活力。
“小姐,小姐,薛小姐約您後日一同出去踏青呢!”初言蹦蹦跳跳跑進來。
謝雲霜拿著一個朱釵在發髻上比劃了兩下,放下手問道:“去哪兒踏青?”
她已經整個冬日幾乎都沒有出門了,幾乎都要發黴了,好不容易又一次出去的機會,便出去也是無所謂的。
“不若叫上沉魚和蘭寧一同去吧,我看著她們兩個也是覺得無聊。”
謝蘭寧已經及笄了,多出去走動走動也是好的,畢竟也到了快要說親的時候了。
“那奴婢過去告訴沉魚小姐吧?”初言又笑著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初言就回來,笑道:“小姐,沉魚小姐說,明日能否請你陪她出門去采買一些首飾,她的首飾都有些過時了。”
謝雲霜應了一聲,可是笑容卻僵在了嘴角。
此時的謝沉魚還沒有及笄,可是前世,謝沉魚就是還沒有及笄的時候,就被人侮辱了清白,然後自殺了!
記憶太過模糊,她根本記不起具體的時間。
但是唯一敢肯定的是,同樣也是為了采買首飾,今生的一切軌道都已經改變了,唯獨謝蘭扇還在,那件事究竟還會不會存在!
“明日叫上飄雪和煙雨跟著!”謝雲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