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夥子醒來,張老漢長長出了口氣,還好沒鬧出人命。網中的小子披肩散發,一身古代裝扮,不會是拍戲的時候掉下江裏的吧。
小夥子睜眼掃視了周圍,才知道自己原來在船上,至於怎麼上的船那就不知道了,見到旁邊張老漢渾身濕透看著自己,知道定是這老漢救了自己,連忙起身道謝。隻是渾身虛脫,隻撐起半個身子便倒了下去。
老漢無奈搖了搖頭,對著青年說道:“小小年紀為何尋短見,想我老漢一無所有都不曾想到去死。”
小夥子聽到老漢叫自己‘小夥子’心裏很是疑惑,心裏暗想,“我項羽今三十有餘,為何這老漢喚我做小夥子。”正想開口問個究竟,老漢轉身走了兩步,打開一個舊箱子,拿了兩件疊得齊整的衣服丟給項羽換上。
衣服是張老漢兒子的,兒子死後一直不舍丟棄,現在剛好給項羽穿上,省的丟了浪費。張老漢咳了兩聲,可能是著涼了,也換上了幹爽的舊衣。
船外天已放晴,驕陽似火,項羽換上一件t恤和牛仔褲,覺得這衣服好生奇怪,牛仔庫上的拉鏈不知道使用。
老漢笑著搖搖頭,幫項羽拉上拉鏈,仔細端詳半天。這小子身材魁梧,身高至少1.9米隻是窩在船艙裏隻能估計,一頭散亂長發,眉宇間器宇軒昂,不像是平常家的孩子。眉如墨,再細看鳳眼重瞳,心裏更是詫異無比。小時聽得大人講西楚霸王正是重瞳之人,凡重瞳之人必是呼風喚雨,人中之龍。(重瞳:兩個瞳孔,中國史書上記載有重瞳的隻有八個人:倉頡、虞舜、重耳、項羽、呂光、高洋、魚俱羅、李煜。)
張老漢當下也不敢怠慢,聯想到此人竟能從江裏出現,必定是有能耐之人,故事裏都說狂風暴雨時出生或出現的人必然是天上星辰轉世。想到這裏,張老漢更是肯定自己的想法。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會在這江中。”張老漢試圖問出些什麼。
項羽腦子一片混亂,隻是浮現一些打殺的片段,跳舞的女子,千軍萬馬,撐船的老者,閃電。項羽猛然立坐而起,心裏暗自詫異,“自己明明已經自刎而死,為何會出現在此,難道是那道閃電把我帶到此地?”
張老漢見項羽沉思良久,也沒再過問,拿起鍋把剩下的米全都倒了出來。拿出打火機,在船上煮起飯來。
項羽身體逐漸恢複,踱步走出船艙,正見張老漢拿打火機點火做飯,心裏很是好奇,難道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上前對張老漢鞠躬詢問,表達張老漢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也是對老漢的尊敬,“在下項羽,懇請老漢貴姓。”
張老漢見狀甚是驚喜,驚是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鞠躬,喜也因如此,趕忙擦手扶起項羽,樂嗬嗬說道:“小項兄弟,你也不用太多禮數,我這漁夫也受不起,別人叫我張老漢,你也這樣叫我好了。”
老漢轉念一想,不由大歎,抓住項羽的手說道:“我看項老弟是富貴之人,能與西楚霸王項羽同名同姓,不簡單啊。”
項羽心中一驚,竟然有人知道自己的名號,老漢的衣服奇異,和自己所在朝代不一樣,看來自己定是身在未來世界,迎著張老漢灼熱的目光,接著問道:“不知現在是何年代。”
張老漢更是一臉疑惑,盡然不知現在的年代,不會是傻子吧?又不像啊,說道:“現在是新中國時代,2012年7月份,夏天。”老漢試著說清楚,怕眼前這個項羽不理解。
項羽似懂非懂點點頭,接著問了很多問題,期項間飯滾後張老漢放入一節熏魚,繼續給項羽解答。聊到魚香竄出鍋蓋,兩人忍不住饑餓才停下。羽倒也不會客氣,大口扒飯,對這個世界有了一些初步了解,還知道這是老漢最後的飯,吃完了就得打漁去賣才能賺錢買米。盡管如此,項羽還是毫不客氣地扒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