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本該歌舞升平,觥籌交錯,此時竟是一片死寂。
安梓初掃了一眼對麵的一襲白衣的俊逸男子,對太子道:“大哥,原來今日不是咱們兄弟之間的小聚啊,竟還有閑雜人等!”說完,坐在座位上看著對麵的男子。
對麵男子隻是邪魅一笑,撫著扇麵,抬眼看了一眼他,然後慵懶地起身,行了個禮:“參見辰王殿下!”
安梓初自顧倒了一杯酒,而那人沒等安梓初發話便又坐了下去。
太子自是一臉尷尬,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其實隻請了安梓初,可是誰知那人竟不請自來,也不能再把人家趕出去吧,畢竟人家老爹是右丞相,自己又是翰林學士,這人可是自己奪得大位不能缺少的人啊,如此一來,竟讓這兩個死對頭碰上了。
要問安梓初天下間最討厭誰,他一定會說:蕭子墨。
要問蕭子墨天下間最討厭誰,他一定會說:辰王安梓初。
而這兩人的淵源應該從一個歌姬說起,據說,兩人同時讓一個歌姬為自己唱歌,那歌姬長得極美,這兩個公子也都極俊俏又都有錢,歌姬不知該如何抉擇,那文芳院的媽媽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爭執不下,誰也不相讓,那時蕭子墨並不知道與自己爭歌姬的是辰王,隻想著,竟有人敢與他這個花花公子哥兒搶人?而辰王想的是,既然有人搶,說明這女子的確不錯。
如此,兩人整整爭了一晚上,那歌姬更是個奇葩,認為自己何德何能,讓兩個絕世公子相爭,聲淚俱下,活生生地跳江自殺了,而這兩個爭人的人皆無動於衷。
蕭子墨:我以為你會救!
安梓初:死一個女人而已,就是不知道歌唱得怎麼樣。
就此兩人的梁子就結下了,一個怨另一個人不救人、不懂憐香惜玉,一個怨另一個人害自己沒聽到曲兒。
當然傳說中沒有兩人的真實想法,有的隻是因為一個貌美女子而成了死對頭。太子以為自己那天性淡然的三弟應該過了這麼久也該忘了,不成想,自己的三弟不隻沒忘,反而更加對其厭煩了。往日裏宮中設宴,兩人見麵隻當不見,不說話而已,如今看來,自己設的宴,隻有兩個客人,怎麼可能不說話,說話可以,就是千萬別吵起來,吵也可以,千萬別打起來。
太子幹笑:“三弟,這子墨呢,也是大哥請來的,你給個薄麵。”這苦黃連隻得自己吃了。
偏偏那方說道:“哦?不是,我是聽說太子殿下請了辰王殿下,所以趕過來瞧瞧的。”
太子壓著怒氣,你非要挑事兒嗎?蕭子墨!
安梓初轉著酒杯,“砰”的一聲,杯子就碎了,一雙奪人魂魄的眼睛看向蕭子墨,“你倒是不請自來,這酒可好?”
蕭子墨一收扇子,“甚好!”
“那便喝酒,別在這兒聒噪!”
蕭子墨哈哈大笑起來,“辰王殿下,您也未免太記仇了,改日我定去您府中賠罪!”
安梓初不語,下人又給他換了杯具,倒滿了酒,蕭子墨向太子道:“多謝太子殿下的好酒,子墨就此別過!”
這就走了?太子萬分無奈,蕭子墨來這兒壞了兩人的興致,就這樣說走就走了。
太子擺擺手,嘴角抽搐,“走吧,走吧!”
蕭子墨行了個禮,便走了,安梓初隻用餘光掃了他一眼,拿起案上的酒杯喝了起來。
出了太子府,蕭子墨身後突然多出一個黑衣人,“怎麼樣?”
黑衣人回道:“屬下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