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的生活是很無聊的,沒有電腦、手機等等現代化器具,著實無聊至極,而她竟會選擇和祁聿一起釣魚,這讓她著實震驚了一番。
今日天氣甚好,心情極佳,無奈日中無聊,琴棋書畫不通,隻得隨著那人釣魚去也。
她突然覺得她的生活也開始乏味起來了,因為身邊有他,偉大的祁月的冷血的頃王殿下。
她沒想過要逃,即使那日問雪胭七夕之事,也沒想過乞巧節那日離開,畢竟時機不到,她逃不了。逃,這種事,如兵家一般,需要天時、地利和人和,時機還離得遠,她還需以虛假麵對他,隻是不知這虛假怎的會虛到和他一起釣魚呢?
“我們英俊的偉大的頃王殿下,您說,我們都釣了一個時辰了,怎的一個魚的影子我都沒看見啊?”她打著哈欠問道。
“聽說你總是賴床?”他淡淡地問道。
她臉一紅,雪胭這個臭丫頭,隻聽祁聿不失溫柔道:“以後不用起這麼早來陪我釣魚。”我不是為了你啊,我是無聊啊!卻沒想到,這釣魚還不如在床上躺著睡覺呢。
“殿下,你想多了!”
呃……
“涼歌,叫我聿,若是覺得唐突,就叫我祁聿。”
晉歌眨眨眼,一瞬間有些感動,一個王爺不再自稱本王,不再讓別人稱他殿下,那是否說明,這個人於他很重要?若是他知,她隻是想在他這兒得到庇護,逃脫安梓初的追查,是不是特別傷人?
晉歌低下頭,點點頭,“嗯,聿!”
多年的內斂使他麵上不會露出太過驚喜的表情,可他的心裏已經翻了潮,湧了淚。
“涼歌,是不是覺得我的生活比較枯燥?”
“還可以吧。”何止是枯燥,簡直是相當的無比的枯燥!
“我有的時候也覺得蠻乏味的……”
話未說完,晉歌甩著魚竿,激動道:“沒事,你要是覺得無聊,明天我就帶你上街走走。”
祁聿一愣,笑道:“你比我更認得祁都的路?”
晉歌麵上一紅,祁聿低下頭,在她耳邊道:“想出去就說,涼歌這般像個孩子。”
她的臉更加地紅,剛要開口反駁,隻聽那邊仆人來報,“殿下,營中出事了。”
祁聿的眉隻是微微一皺,沒有什麼大反應,“說!”
“連雲驍馬騎和咱們大營……”
“還哪兒來的連雲驍馬騎,都已是我祁月的第一大營都居驍營。”
仆人的臉皺成了苦瓜,不知該如何開口,“是,那個,就是……”
祁聿眼神冷冷一掃,那人立刻稟報:“兩個人打起來了,然後一群人打起來了。”
祁聿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一張俊臉變了幾變,晉歌在一旁偷笑,隻聽祁聿好整以暇道:“所有參與的人皆領五十軍杖,領頭的人一百軍杖,下去!”
真狠!
仆人領命離去,晉歌搖頭歎息,“頃王殿下,您也未免太狠了點兒吧,這麼打下去,會死人的。”
“軍中自有章法,違反軍紀,就要有所懲罰。”那人語氣森然。
果然是冷血的頃王啊!
“隻是,我聽說,在安南王謀反之後,皇上將兵權全部交給了你,包括原來鄭容候手中的兵權,也就是曾經的連雲驍馬騎,而且據說,連雲驍馬騎的士兵都很崇敬鄭容候。”
祁聿目不轉睛地盯著魚竿,點點頭,“嗯,沒錯!”
“那今天這兩夥打起來的就是你的軍隊和曾經鄭容候的軍隊打起來了,你這般做,怎麼收複人心啊?”
祁聿緩緩轉頭,正視著她,眯著眼眸,晉歌被他看得縮了縮脖子。
“涼歌有何意見?不妨直說。”
晉歌緩緩道:“鄭容候原本有著一手至高權力,卻不料安南王謀反會牽連到自己,使得皇上也將其兵權盡數收走,涼歌以為,鄭容候不是不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