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這兒的李絨看到左離和晉歌也在愣了一下,而且看到兩人是相識的樣子更是驚訝不已,他可對那女子印象頗深啊!
剛要上前行禮,左離搖了搖頭,李絨的嘴張了又和,終是握著扇子退在一旁,看到一旁的雪胭竟沒有包袱,眉頭一皺。
晉歌似乎也察覺到氣氛有點兒不對勁兒,一回頭,那丞相家的小子來了,看著雪胭的眼神兒那個曖昧啊!
回身對左離道:“不如咱們去那兒走走!”
左離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去,竹林,好啊!難得他今天心情不錯!
見他頷首,晉歌拿著畫卷隨他一同進了林子,與他們兩人擦身而過之際,還給了雪胭一個鼓勵的眼神,那丫頭又害羞地低下了頭。
剛走進林子,迎麵的空氣真是外界不能比的,清新極了!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隻聽左離道:“這林子曆史有千年之久了!”
晉歌有些驚訝,“傳聞中說是女帝和他最愛的男人一起栽種的,也有說是女帝和月櫻王一同栽種,說法不同,倒也是一個奇景。”
晉歌停住腳步,這是她第二次聽到女帝,說實話,她怎麼可能不對那個女人好奇?她和她可都是穿越來的啊!雖然沒證據,但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就是證據!
“曆史總是讓後人去臆測的,真實不真實,隻有那些經曆過的人才知道!”左離頗有感慨道。
廢話!
後人沒事閑的就願意研究古人,今天看看墓,明天弄弄死人,就是讓那些個已經死了幾千年的人不得安寧。
“你說,女帝最後真的愛上月櫻王了嗎?”晉歌問道。
左離的眼神驟然有些憂傷,在一旁欣賞竹子的晉歌沒有看到,他淡淡道:“愛不愛上離不知道,隻是一個人愛得深,又怎麼可能輕易地改變心意呢?”
“是啊,若是得不到,就該放手,她放手得的確有些灑脫,可那背後又有多少血淚呢?”
似是聽到了什麼噩耗,左離皺著眉頭,臉色瞬間慘白,腦中反複那句:若是得不到,就該放手!
可若是可以得到,卻放了手呢?
那樣放了手,背後又有多少血淚呢?
他鎮定了一番,睜開眼眸,又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緩緩道:“我倒覺得那個男子應該也是愛她的,隻是有些時候,不是他說可以得到就真的可以放棄一切得到。”
晉歌撇撇嘴,男人總是有那些個理由,總是有很多東西比女人重要,“是啊!女人而已嘛,算什麼呢?”一個女人怎麼比得過權力、地位、金錢和一群女人呢?
左離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像是和那個男人感同身受一般,“也許隻是迫不得已……”
這男人嘛,就願意向著男人說話,晉歌譏諷道:“是啊!若是愛,就不該那麼做,所謂的傷害,就是傷了還害得人家這輩子都惦念,至死不忘。”
後四個字就像利刃刮著左離的心髒,痛得不能自已,微微後退,腦中浮現一張滿是冰霜凍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此時順著臉頰留下的淚,是不是說明他的傷被揭了出來,然後又被撒上鹽,之後再將辣椒水倒在上麵,痛得幾乎要死掉?
晉歌也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剛回身,他就側身到一旁,擦了下淚,不能露餡兒!
晉歌回味著女帝的英雄史,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人家的私家史,就喜歡窺探人家私生活,越虐越好,她這也不知怎的,就喜歡聽虐的故事,這樣吧,她心裏才舒坦,不過不代表她身邊有這麼虐的故事她能接受,她喜歡看不見的久遠的。
“今日我看李絨和你那丫頭有什麼問題吧?”左離轉移話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