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遠流長,此話有理!
在這青川街上,幾人根本沒有看到一個人,荒涼如漠,攤子擺著,可攤主去不在,這可真真奇了怪了!
“怎麼回事?”
黑決也覺得詫異,“不是說青川很富庶嗎?這樣子,和其他幾都相差甚遠。”
安洛嘻嘻笑道:“呀!上源皇帝被騙了!哈哈哈,這個樣子,叫富庶?”
黑決瞥他一眼,沒理會他的嘲諷,安梓初皺眉道:“這裏的都主是誰?”
黑決回道:“都主?都主是……是……”
安洛指著他哈哈笑,“你不知道都主是誰?哈哈哈,哈哈哈!”
這丫的太吵了!晉歌無奈,拉著鳳清離他遠了點兒,安梓初拍拍他的肩膀,安洛抬起頭看著他,馬上就收了笑。
“不知!”
安梓初點點頭,“看來這裏有什麼事發生過,當年三都之戰這裏是戰場對嗎?”
黑決回道:“是,不過,那已經過去十五年了。”
安梓初一笑,說道:“也許十五年前這裏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黑決猛地抬頭,“可是,並沒有人向皇帝彙報啊!再說每年燕為節,青川都會派人去的。”
“可是都主本人親自去?”
黑決搖搖頭,安梓初又問:“都主為何不去?飲聖泉之水時可去了?”
黑決還是搖頭,“據說青川都主體弱多病,不宜出走,所以聖泉之水是他派人去取的,而每年的燕為節也是他派人去的。”
安梓初道:“隻怕青川都主已有不測。”
黑決震驚地看著他,“怎麼會?”
“他若是活著,那便是被人圈禁了起來,總之他的行動很受限製,有人在控製著青川,而這人很有可能就是武肄業。”
看著眾人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說道:“罷了,去水汐吧。”
他向著前麵走,眼角餘光看著代月娥,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焦慮。
他早對她說過,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將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到如今,她還是沒有改正。
夕陽西下,彩霞染紅半邊天,雖是荒涼,卻也感到一絲夢幻。
都說上源是夢幻之國,霧都的霧景奇妙變幻;迷林的林子詭異幽深;水汐的水雲奇特壯觀;而青川最美的就是晚霞,宛若置如夢中,讓人感覺自己飄了起來,與日光親吻,與晚霞擁抱。
可就是這樣的好景觀,人家青川的百姓就是不稀得看。晉歌一直在喊人,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甚至讓她懷疑這裏是否有人的存在。
“有沒有人,哎呀,著火了!都燒到天上去了!快看啊!百年難遇的好景觀啊!”晉歌還在喊著,其他幾人滿頭黑線,隻有安梓初一人鎮定如常,甚至是有些享受。
當然他不是享受她的聲音,而是享受別人幹活,他悠然往前走的感覺。
突然有一戶人家開了門,一個男人出來就罵,“吵什麼吵!讓不讓人睡覺了!滾一邊兒去!”
晉歌難得笑臉相迎,可是被人這麼一罵,她是真的笑不出來了,剛要理論,那人就關了門進了屋子。
這時旁邊的一扇門也開了,慢慢走出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奶奶,“孩子,你們是外地的吧?”
晉歌笑著回道:“是啊!老人家,為什麼你們家家閉戶啊?”
老人一歎,“唉,這我們也不想啊,這裏沒有都主,亂得很,不是有強盜,就是有鬼,剛剛這人都散了就是因為有強盜來,把我們的很多東西都給搶走了,誰也不敢出來了,怕他們還會再來。”
“沒有都主?”晉歌看了一眼安梓初,又問道:“那你們為什麼不去反應呢?”
老奶奶又是一歎,“誰不想啊,隻是怎麼去燕都啊?估計沒走出青川就被強盜殺了,要不就是被鬼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