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汐的水奇特壯觀,鬧市區竟然也有一汪湖水,而這湖水竟是心形,看著讓人不禁心動。
今日很熱鬧,據說是水汐一年一度的水神節。
晉歌本想著裝神弄鬼一番,讓水汐的百姓以為安梓初是水神降臨,而他們是水神護法,這樣的話,水汐都主就不得不親自出來迎接他們入府。
隻是若是這件事被武肄業知道,恐怕又得起疑,那麼他麼就得不償失了。更何況,因著代月娥,武肄業已經知道他們要來水汐,從他回來就開始對進城的人嚴查。隻不過他憑借著他仆人的記憶力畫出幾人的模樣著實不像,更何況,他們在來之前做了很好的易容。
之後幾人經過一個舞女坊,聽說一個主跳腳崴了,晉歌覺得這是天賜良機。便與管事的商議了一番,將自己的舞技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管事也知道自己這裏除了主跳沒有一個跳得好的,而且,很多人也不願意當這個主跳,畢竟給那位跳舞,著實……可怕!
管事的讓她跳了一下,讚歎不已,當應讓她當主跳,晉歌自然提了要求,那麼就是讓剩下的幾人也都跟著進都主府。
武肄業張榜畫了五個人,晉歌也知道無論是讓他們誰變換一下性別,都是會被發現的,於是便讓黑決和鳳清先行一步去了燕都,探勘地形。
於是安洛和安梓初就隨她進了這舞女坊,管事的看著兩人長得還不錯,而且看起來是老實人,便答應了晉歌讓他們兩個去都主府幫忙。
管事的也明白,想進都主府的不過為了一個名利,這兩個男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凡人,日後必有大成,若是今日她與他們有恩,日後也能圖個方便不是。再看晉歌,那就更不用說了,大美人一個,為的不就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嘛。
於是幾人順順利利進了水汐都主府。甫一進門,迎麵襲來陣陣花香,花樹更是數不勝,沿著廊子走,處處是白玉階,溝溝回回的水流靜靜地流淌。
靜謐的感覺總是讓人心曠神怡。晉歌不禁微微一笑,舞女們走在這一邊,而幫著抬東西的男子們走在對麵,安梓初看著此時笑得如吃了蜜的她,也不禁擴大了笑容。
這幾日晉歌因著那日他收下那個女子送的手帕而對他不理不睬,其實,他心中還是很開心的,這就證明了,她的心中有他,而且是很深的位置!
看著如此癡呆狀的主子,安洛很不厚道地搖著頭,歎息著,“女人永遠都是禍水!”
夜幕降臨,她一襲盛裝,綰著高高的雲髻,衣裙曳地足有五米,絳唇美目,雪脂娥眉。
隨著曲調,她在中央緩緩起舞,剛剛和那些舞女在一起,她發現她們似乎很怕這個都主,據說生性殘忍。
她邊跳著舞,便打量著他,他一直轉著酒杯似看不看地看著她,似是沒什麼興趣,她一直在微笑,顯得高貴典雅。
周圍的客人對於她的美、她的媚自然喜歡得不得了,但看到都主沒有一絲興致,頓時所有人都蔫兒了,所有人在心中為她默默祈禱。
武若亭端著酒杯緩緩走下台來,眾人心也隨即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生怕都主一個不高興就把這麼個美人給砍了。畢竟都主最見不得女人花枝招展,曾經殺了不少舞女呢。若是心情好,也就算了,不過今日看來,都主心情不好啊!
今日雖是水汐重大的節日,但都主向來是不管不顧,我行我素,心狠手辣啊!眾人額上布滿冷汗,怕今日見到血光,都主殺人的手段讓人想想都作嘔。
他突然將酒杯扔在地上,上前摟住了晉歌,將她抱在懷中。遠處的安梓初此時陰冷著眸子看著那隻在她腰上的手,旁邊的安洛直偷笑,安梓初回過身一把將安洛拽走,他還在好奇著向舞池中央望。
武若亭打量著晉歌,笑道:“這等絕色美人……”知道的人知道他說這句話代表他不喜歡,會殺了這個女子,像不知道,就如此刻的晉歌,洋洋得意。
突然,他一把將她推開,她本就沒有設防,這麼一推,冷不丁地倒在了地上,頭上冷冷地聲音響起:“妖惑之人!”
晉歌心裏暗叫不妙,麵上卻是倔強又恐懼地看著他,他看著她的眼神,轉過身,吼道:“滾出去!把她們統統給我攆出去!”
本要趁機去尋羅霄的安梓初也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又拉著安洛回到舞池,隻見晉歌倒在地上,模樣煞是柔弱,讓他的心化作了一汪水,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抱在懷裏。
周圍的人也暗暗鬆了口氣,這可是都主第一次生氣沒有殺人啊,恐怕這個女子還是很特別的吧。
晉歌微微一笑,跪好行禮,“謝大人!”
聽得她的聲音,他不免回頭看她,她揚起小臉,衝他天天微笑,他是不舍得殺她,這個人美,而且那雙眸子也是那般靈動,那樣的眸子讓他心動。
可是,他從沒想過,他如此色厲內荏,她卻一點兒也不害怕,也不恨他,這樣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呢?
他突然一把大力將她拽起來,兩人相對不過一指距離,他說話時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頰,他說:“聘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