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話,還隻是讓朱易濤因為自己身份信息暴露,而非常不安。
現在,呂陽說得話,卻是刺激到了他脆弱而敏感的神經。
這些事情,他從沒有給任何人說過,因為,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這些話,動搖著他的心裏防線,這突如其來的話,讓他的心裏防線,幾近崩潰。
如果說,這些事情,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經曆,那麼呂陽,現在所做得事情,就是將這些痛苦的回憶,給這殺手,一點一點的拉扯出來,擺在他麵前。
“兩年監獄時間,在監獄度過,你錯過了高考,錯過了父親最後一麵,並且,在你的人生中,永遠留下了抹不去的傷痕。
也可以說,你這輩子,因為這兩年,毀了。”
呂陽歎了口氣,作為殺手,這朱易濤是可恨的,但是有句話怎麼說得……可恨之人,往往有可憐之處。
“兩年監獄經曆,經曆如此多變故,讓你性情大變,因為監獄中的一些經曆,讓你成為了現在這個,冷血殺手,騰虎。”
呂陽說完這段話,再次在心裏歎了口氣,這朱易濤在監獄裏經曆些什麼,他不清楚,但是,想想也知道,一位十八歲,半大個孩子,要在監獄裏吃多少苦。
不過,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錯了就要為此承擔責任,呂陽也僅僅是為他感到惋惜而已。
呂陽的這些話,讓朱易濤聽著,眼睛裏的不安,逐漸消失,轉而替代的,是冰冷的。
他臉色發寒,一言不發,就這麼死死瞪著呂陽。
或許,不是呂陽那一腳,將他踢著現在還沒回過力氣,他可能已經朝呂陽動手了吧。
呂陽看了眼這殺手,沒有在意他神情的變化。
如果他被人這麼,不斷揭傷疤,將這些痛苦到極致的記憶,故意拉扯出來,並且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那他的心情,怕是也和這殺手差不多,就是……殺!
呂陽盯著這殺手,自顧自得,繼續說道,“從20歲出獄開始,你就踏上了做職業殺手的道路。
你第一個殺死的人,是男人,同樣是在北市。”
呂陽說道這裏,看了眼朱易濤的反應。
果然,雖然他仍然臉色寒冷,死死盯著呂陽,恨不得立刻殺死他。
但是,在眼神中,仍然反應出一些不安。
呂陽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他恐懼,多到他懷疑呂陽是不是會讀心,是不是能翻取記憶。
當然,呂陽不能,不過,他調查出來的資料,帶來的效果,也是差不多了。
“你從殺死第一個任務目標,開始你的殺手生涯,到現在,此時此刻為止,四年時間,死在你手裏的目標,一共是182人。
而你,這四年時間,僅僅失敗過5次,並且,這五次,都是你主動提前放棄。”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呂陽知道這殺手如此多的消息,那這朱易濤,就如同佛祖手中的孫猴子,即便在厲害,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今天,你的目標,是對麵那棟小區樓裏的其中一位住戶。”
呂陽說完,頓了頓。
而這殺手,朱易濤也冷冷看著呂陽,似乎在尋找時機,弄死呂陽
“你就是蔣良鑫?難怪價值1000萬美金。”這殺手朱易濤突然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