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醉酒美女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一覺醒來大腦短片,但是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自己,衣衫不整或者一絲不掛。衣衫不整要好一些的,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這時候當事人會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在關鍵轉折點總是記憶被抽中的空白之處,當自己給腦補上那段回憶時,就會嚇個半死。
比如陸嘉。
陸嘉並不知道,她的衣衫不整,元凶並非別人,而是她喝了含有催情成分的酒所致,幫凶自然是唐陵的獸性作祟,隻不過她的記憶中沒有自我撕扯扭曲這回事情,又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搞得酥胸半露,上衣被撕扯的仿佛遭遇了一場浩劫。所以,本來因為口幹舌燥極度幹渴半夜醒來的她腦海中自然而言的延伸出那幾個猥瑣的混子將她輪了一百遍的情景,蹭一下子坐起來,驚出一身冷汗。
陌生的環境,借著透窗而入的月光可以看到室內裝潢擺設都頗具格調,手機在床頭櫃上放在,拿過來看了一眼,淩晨三點四十分。雖然頭痛欲裂,但是粗略檢查了一下下麵,並沒有被侵略的跡象,這讓她稍微安心了些。
隻是實在對昨晚發生的一切沒有更具體完整的印象,好像看到了那個叫唐陵的家夥,可是又不能確定,畢竟理智分析來看,他來英雄救美的概率比下一場雨被雷劈中三次的概率還要低。那麼這是什麼地方呢?那幾個麵目猙獰的混蛋總不會把她帶到其中一個人的家裏了吧?
既然醒了,那就不可能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安穩的繼續睡,她又不是缺心眼,心也沒那麼大,現在是沒失身,卻也應該沒少被揩油。那麼陸嘉最應該做的事情當然就是逃離。
她深吸一口氣,稍微整理了下衣衫,雖然仍是衣不蔽體,至少沒有徹底走光,赤足跳下床去,彎腰拎起床邊的高跟鞋,輕輕走到門口耳朵貼在上麵聽了下,萬籟俱寂,沒有任何動靜。她屏住呼吸,緩緩打開了房門,小心翼翼的行了出去。
“午夜好,陸小姐。”
一把略帶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擾了夜的靜謐。
陸嘉嚇了一跳,險些驚呼出聲,她循聲望去,看到沙發上隱約坐著一個男人,屋裏沒有開燈,她無法看清那人的臉,但是他的眸子,反射著偷偷溜進來的月華,璀璨的仿佛墜落的星辰。
“不用害怕,我是唐陵。”唐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經過開關時順手開了燈,室內頓時明亮起來,他走到陸嘉跟前:“你應該渴了吧,喝杯水。”
陸嘉以為自己的人生走入了絕望,現在看情況眼前的男人確實不可思議的成了她的英雄,至少對她而言,他就是救世主。
她現在最強烈感受就是口幹舌燥,就像沙漠中被太陽暴曬七七四十九天的植物一樣亟需水分的灌溉,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溫潤眼眸澄亮的男人遞上一杯帶著溫度的熱水,這是種什麼感受?
陸嘉感受著玻璃杯傳來的溫度,從掌心直接沁入心脾,整顆心髒都跟著溫暖起來,體內還是有水分的吧,不然怎麼會濕了眼眶呢?
她向來堅強,尤其不肯在男人麵前流淚,一旦柔弱的一麵展示給某個男人,那麼她在這個男人麵前就再難真正強大了。
可是清水在喉,溫潤了幹涸,那奪眶而出的淚是怎麼回事?
唐陵若無其事的回到沙發上坐下,其實他是故作淡定。
在客廳裏睡就是擔心陸嘉醒來後跑掉,萬一在主臥睡成一頭死豬,那麼第二天起來美女芳蹤杳然,那豈非很鬱悶蛋疼?事實證明他多慮了,唐陵完全可以捕捉到次臥中陸大美女發出的每一絲聲音,在她深呼吸的那一秒唐陵從沙發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