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烤著博遠的皮膚,那個屋子已經燒著了,但屋子裏什麼都沒有,博遠叫了一聲:“小花--!”沒有人回答,博遠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快步朝前走去。
夏花看著眼前的女人,頭發淩亂,身上全是汙水和黑色的灰燼。本來想說什麼感謝的話,卻聽到火中傳來博遠的聲音。
“他怎麼進來了!”夏花看向女人。女人似乎沒有聽到博遠的聲音,但隨後博遠更清晰的聲音從大火中傳來,女人的臉立刻白了,女人轉身想衝進去,卻被夏花拉住,正想推開夏花,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密密麻麻的蟲子、蛇、老鼠往這邊衝過來,轉眼便把火撲滅,夏花立刻看到還站在那裏沒有回過神的博遠。
因為之前披了麻袋,頭上倒是沒有什麼傷,但腿上有的地方被燙傷,起了大片的水泡。夏花隻是看著就覺得痛。
女人心疼的看著博遠,不知所措,夏花立刻讓夏磊回家叫人,自己則留在博遠身邊,看著他咬著唇不說話的樣子,頗為心疼。
“疼嗎?”夏花心疼的問。
“不疼。”博遠搖頭。
女人看著博遠,再看看夏花,似乎明白什麼。
“那個,謝謝你。”夏花轉過頭看著女人。
“不……不用謝。”女人有些結巴的回答。
過了一會,外婆他們過來了,看到女人的時候外公和外婆同時皺皺眉。鄭飛昂拉住夏花的手,有些苦惱的看著道場上的動物的屍體。
“沒事吧?”鄭飛昂用手擦擦夏花的臉蛋。夏花搖搖頭,看著離道場很近的一戶人家。“把房子建在這裏太危險了,做飯的時候火星會從煙筒裏飛出來……”
“等下去跟他們說下,不過這裏火燒的這麼大他們居然還沒發現。”鄭飛昂搖著頭。
博遠躺在沙發上,醫生正拿著藥水往博遠腿上塗藥。夏媽在一邊擔心的問:“好了會不會留疤?”
“買點生肌的藥就好了。”醫生撇了夏媽一眼。
“水泡破了會不會疼?”夏花又問。
“那是當然了。”醫生被問的有點不耐煩了,把藥水放在桌子上,說:“你們自己塗吧,我家裏還有病人,有事打電話我就過來了。”
夏花拿過藥水小心的塗,博遠垂著眼瞼,沒有表情。外婆和那個女人在屋子裏已經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雖然不知道聊了什麼,但夏花也大概能猜到。
“可以了,你去洗個澡吧。”博遠突然開口。
“嗯。”夏花放下藥水,往屋子看了一下,外婆在和那個女人說著什麼,而那個女人一臉猶豫。等到夏花洗好澡,那個女人已經走了。夏媽和外婆去做飯了,鄭飛昂坐在沙發上在和博遠說話。夏花過去的時候看到博遠臉上來不及掩飾的笑意,不禁疑惑,這家夥剛剛被燙的還不夠嗎,還笑的出來。
吃過晚飯,躺在鄭飛昂懷裏看了會新聞,夏媽過來把夏花拽出來去整理衣服。
“真不明白回去這麼早幹嘛,唉!”朵朵一邊往瀟湘子裏裝衣服一邊抱怨。
“你不是還要上課嗎?”夏花往自己的大箱子裏裝衣服。
“上課好無聊……”朵朵撅撅嘴巴。“我想在家裏上學……”
“在家裏上學……也可以啊~不過要等到旅遊區建設好了,到時候建一個好一點的學校。”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朵朵聳聳肩。“我弄好了。”
“我也快好了。”夏花加快動作。
“姐姐,我想帶點雞蛋回去。”朵朵在夏花耳邊小聲說。
“帶雞蛋幹嘛?”夏花有點不理解,想吃雞蛋的話家裏有。
“浮小雞。”朵朵神秘一笑。“我剛剛偷偷塞了幾個雞蛋在箱子裏,別跟媽媽說。”
“……”“你別弄碎了。”
“放心吧。”
第二天一大早,夏花就被叫起來,天才剛剛亮。簡單的吃了早飯,過了一會車就到家裏了,外婆交代了一些事情,夏媽眼睛紅紅的,朵朵似乎也受到感染。
坐上車,夏花從車窗裏對外婆外公揮手,看著他們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夏花才回過頭。
車子有點擠,夏花做在鄭飛昂懷裏,閉著眼睛繼續補眠,迷迷糊糊中做了個噩夢,醒來時是被鄭飛昂叫醒的,眾人下車去飯店吃飯,夏花撇了司機一眼,覺得有點眼熟。後來鄭飛昂告訴她,這個司機是她自己招過來的,這次順便到這裏出差正好被鄭飛昂抓住給他們做司機。
真可憐的司機。夏花同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