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麵罩連同頭套一起被摘去。
一灣流水的黑色秀發瞬間披落在黑衣人肩頭。順著那月色下格外秀麗的長發,是張精致的臉。微微蹙起的柳葉眉下,水波般靈動的雙眼閃動著動人的光芒。精秀的鼻梁下,不厚不薄的櫻桃色嘴唇,沒有一絲胭脂塗抹,月光略過,顯得那麼耀人心魄。
“風撫黑絲繞眉間,
一灣清泉眼中現。
銀珠灑落白玉麵,
一點朱唇臥心沿。”
林若寒通過浮遊看見黑衣人的動作就轉過身了,這時候看到眼前的人是個仙子般的美人之時,心中一陣陣悸動。
他知道自己這時候是動心了,雖然來到這個世界沒有接觸過幾個女人,但是接觸到的都是樣貌非凡的美人。可是他從來沒有現在的感覺,口中喃喃的小詩中的描述正是對他心境的寫照。
林若寒此時,已經來到了近前,將法陣和爬蟲全都撤開,有些呆地看著黑衣人,那動人的身姿。
此時的風有點喧囂,吹動了林若寒的心弦,原本那些整人的點子全忘記了。情竇初開的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從未有過的衝動在心頭、腦海中翻騰,有生以來沒有誰能如此讓他心浮氣躁過。
即使是他很是喜歡的丁寧,也隻是習慣了她在身邊的那份溫存,也沒有如此心潮澎湃過!
倒是黑衣人看到林若寒的表現,沒有表情地將麵罩戴了回去,清冷地說:“我可以走了麼?”
“啊?哦……”林若寒方才醒轉過來,“能知道你的名字麼?”
黑衣人轉身的動作一愣,留下了一句話,就走了。
“我叫柳鶯。”
過了段時間,遠處一道傳音入了林若寒的耳中:“要想在修仙界走的長遠,就不要有兒女私情!”
林若寒微微一怔,回複:“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若是連心動都不能了,做人和做物何異?既然你知道我的心意,那我就明說了,我喜歡你!”
連林若寒本人都不知道為何如此貿然說出喜歡二字,隻是有一點他自己明白——順心意才是真的修道!這是他看了那麼多的經文,已經以前讀了那麼多的典籍,覺悟到的一個道理。若是一個人連自己的心意都不能遂願的話,那麼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做得到?
遠處的一棵樹上,黑衣人靜靜地停在枝頭,遠遠地看著滿臉興奮的林若寒。
許久,
她才再次遁走。
……
皎潔的月,在流動的雲中若隱若現。銀色的月光,灑落在靜靜的崖壁之上,映襯出一份寧靜。但是,這一份寧靜完全影響不到林若寒。他內心的激動,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平靜下來的。他那如往常一樣開辟仙地的動作,有條不紊中,隱隱有一些躁動。
這是青春的躁動,是心的律動。
……
時光如梭,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林若寒已經將仙地開辟完了,而柳鶯確實一直沒有出現。理應出現來麻煩的人也是一直沒有出現。上次那些人被抓,在林若寒的提議下,執事堂覺得給這些人一次機會。不但給他們解除了法陣,驅除了劇毒,還特意將他們從原來的福地調離。
隻是刺殺一事,被視作同門過度競爭事件。幕後主使殤雨被剝奪宗門弟子身份,驅除出去,就此將事件平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