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爪與細劍相觸,看似體型巨大者優勢難當,事實確實相反,細劍破開巨爪,沿著腿骨一路向上,正刺額上。
這一劍一往無前,帶著片片血水,一副逆流之上狀,氣勢磅礴。
那獸人大驚,另一隻巨爪橫拍過來,勢要擊飛林若寒。可惜,未能如願。巨爪在林若寒身前半丈處,被劍柄抵住。而那一往無前的劍勢卻依舊往上奔去,重重地轟在獸人額頭上。
頓時血花和煙霧起飛,巨大的獸人合體被強行解除,禦獸師和豹羚獸雙雙落地。
林若寒見狀提劍就要了解這一人一獸,然而被蘇萱小手拉住。
“怎麼了?”林若寒不解。
“別殺他,他可能不是壞人。”蘇萱自己也不確信,“那隻小貓我認識,如果沒記錯,他可能是我幼時玩伴。”
林若寒聞言,有些錯愕,轉念一想方才明白:感情這家夥是對蘇萱有意,而我成了他最大的障礙,難怪一副致我於死地的模樣!
此時細想,其實林若寒最大的破綻就是蘇萱,隻要獸與人分而擊之,林若寒必然束手束腳。禦獸師沒有那麼做,反而將戰場引導到一旁,遠離蘇萱的位置,原來是不想傷害到蘇萱。
蘇萱上前,麵帶難色:“我好像認識你,我記得這隻小貓咪,隻是你為何攻擊我們?”
“我……”禦獸師聽到蘇萱的話,才知道自己一直是單相思,她連自己都沒有記住,反而隻記住自己的禦獸,一時語結難以開口。
這是一個很大的挫敗,他一直努力的目標變得毫無價值,是多麼可笑?
也許,是察覺到這個,林若寒上前來,拿出丹藥:“既然萱萱說你是好人,我便相信你是好人,這些丹藥是可以穩住你的傷勢。至於其他——”
他頓了頓,思索一番才說:“總要為自己奮鬥,為了他人也許很好,若是不被認可,那就真的連再戰鬥的勇氣都沒有了!”
蘇萱見禦獸師一直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聽著。
“你的潛力很大,若非我前些日子有了突破,麵對你真的沒有太大的把握。”林若寒上前拍拍禦獸師的肩膀,又默默豹羚的腦袋,悄然將自己在他們體內留下的暗勁撤了,“加油修行,他日戰場上必定有你建功立業的機會!”
“走吧!”林若寒拉著蘇萱的手,便往院外走。
蘇萱臉色微紅,這是林若寒第一次主動牽起她的手,心中小鹿亂撞,一時傻笑著跟著林若寒走。
這是林若寒有意為之,不是為了刺激禦獸師,而是明明白白地告訴禦獸師,蘇萱是他的!而蘇萱也這麼想的!所以,不要有其他想法了。
這是有些惡毒善意,用巨大的刺激來激起禦獸師的求生和求勝的欲望。
也正是這一舉動,讓禦獸師逃過了一劫。隻是前後腳,數十黑衣人出現,發現地上隻餘下戰鬥痕跡,就迅速散開。
不論這群黑衣人是什麼陣營,基本是遇人戰鬥就要開殺戒,絕不留活口。
此時的蘇府,已經混亂一片,到處都在上演著殺戮大戲。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一個人殞命於此。
蘇安河早就算到了這種局麵,但不得不發出請帖,邀請所有北方的門派來此。隻有這樣,才能將那些暗藏的魔族以及人族叛徒揪出來。
說到魔族,不得不說,魔族入侵是任何人都無法獨善其身的。要麼抵抗,要麼被奴役,沒有第三條路走。
俗話說得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唇亡齒寒這是誰都懂得,現在的局麵不過是主動與被動的區別。所有來的修仙者都明白被算計了,卻無法責怪,畢竟這是人族大事,容不得商量餘地。即便此時被動,總比提前知會而讓大多數人猶豫強!
魔族,一直都是人族心頭的陰影,千年或萬年一次的大舉入侵,還一字一句清晰地記載在曆史上,血腥與殘暴還曆曆在目,反抗與犧牲都有數字可查。
魔族等同於死神的存在,更是所有邪惡的化身,人類對其厭惡的同時,還心存懼怕。
誰都不想死,誰都不想麵對殘暴的魔族,那是地獄之門!
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虐殺!不讓你死,卻也不讓你活,那是生不如死,又求死不得!
時時被折磨,天天被折磨,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摧殘,不是每個人都敢麵對的。
逃跑,是第一反應,卻也是最差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