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七入城後,林若寒也沒有閑著,多次聯係徐方榮,將新的計劃與之商議。最終定下一個攻心計。
熟讀兵法之人皆知,不戰而屈人之兵為上上計。若要做到如此,唯有攻心。即便未能達到最好效果,讓其內部出現一絲一毫的裂痕,都是很好的。
林若寒已經讓灰袍與大長老有了隔閡,接下來自然是讓大長老與其他人族奸細存在猜疑。
冷雲與馮狂便是他的棋子,這個時候利用上,最好不過了。也隻有此時用上,不至於讓他們去做太多危險之事。畢竟,有一個表麵化境,卻不知真實實力的冷雨看著,做得不好朋友當不成,還會成敵人。
常言道,多一個朋友多一分勝算。保證冷雨的姐姐與姐夫的安全,自然有利於以後抗魔之戰了。
……
“氣死我了!”
馮狂大手在桌子上猛拍,那桌子也是有法陣護著,不然早成粉末了。
“七長老這是發哪門子邪火?把我們都叫過來,唯獨不叫大長老,你這是何意?”五長老最先發話,撩著衣服就要往馮狂身上靠。
“老子不請他,就是因為他故意搶功勞,還沒回來!”馮狂一把推來五長老,繼續說,“當初你們要我去自證清白,不就是想坐享其成麼?我想辦法去做了,剛剛得到消息,還沒等動手,大長老先去了一步,你說我該不該發火?”
四下寂靜,都不接話。
“就知道你們這群老奸巨猾的東西不會輕信,我不得不找了一個證據來。”
冷雲站起來,在袖中拿出一個袋子,緩緩打開。
一隻小蟲飛了出來。
“這是大長老的巡遊蟲!”二長老驚奇地叫道,“這個你們怎麼得到的?”
“當然是抓到的,還是在老子房間裏!”馮狂怒吼道,“那老賊天天監視著我夫妻二人,想幹什麼?難道老子行房也要被他看了去?”
冷雲聞言立馬臉色一紅,暗暗啐了一聲,不敢多話。
四長老更是羞紅了臉。別看她每日賣弄風騷,卻沒有男人真的得了她身子去,比之那個玄妙都好太多了。
話最多的不說話了,自然要有人打破一下尷尬。這個任務就落在了四長老身上。
“先不說那些,且先說說大長老究竟幹什麼去了!”
“說來就生氣。”
馮狂罵罵咧咧地將自己如何準備去抓持鑰者,何時動身,幹了些什麼都說了,一直說到看見大長老抓住林若寒,然後進了魔族地宮,才停下來。
“你們說,該不該生氣?”
眾人都沉默了。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大了說是大長老奪人首功,小了說是其怕行動未成有害於所有人。
如果馮狂一直抓住不放,這件事情就很難解決了。而且,大長老這位當事人未來,就讓所有人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怎麼都不說話了?”馮狂拍著桌子站起來,大聲叫道,“當日,誰一直附和著將我推出去送死的?當初那麼多話,今日卻是一個個裝聾作啞,真厲害!”
被這麼罵著的幾人,倒也很自然,一點沒覺得羞愧。隻不過,一個個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心觀道,入了定。
“好好好!”馮狂見其他人如此狀態,隨即怒極反笑,“今日是你們立功大喜,我自是好好為你們慶祝一番。”
話語未落,轟鳴聲自其身後響起,一道道青色玄雷乍現半空,將深宅的頂都差點掀了去。這動靜不小,頓時將籠罩內宅的法陣震蕩得搖晃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