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羊入虎口(1 / 2)

曾以柔走出電梯,拐過電梯拐角,“雲裳會館”幾個燙金精致大字出現在眼前,一個衣著時尚,妝容精致的年輕女子站在前台接待處,看到曾以柔走近,露出職業化的微笑,說道:“你好,小姐,請問能為您做什麼?”

曾以柔說道:“麻煩您通告關默關先生一聲,就說林鵬飛派人來通知他今天晚上來不了了。”

女接待員一聽是找關默,神情很特別,看了曾以柔一眼。

曾以柔心想,她定是把我看成圍繞在關默身邊眾多女子中的一個了。

這個想法讓她不太高興,但是她也太在意,隻想趕緊通知到了走人。

“好的,您先稍等。”女接待員說道,撥了一個號碼,與電話那頭的人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又簡單說了幾句,然後她放下電話,對曾以柔一笑,說道:“小姐,關先生房間的人說,關先生正在忙,不方便接聽,請您坐下稍等。”

曾以柔心道,關默這真是把自己當大腕看啊,人都到這裏來了,電話都打過去了,這還嫌對他不夠誠摯,看來是還非要麵對麵說才行。

她真想一走了之,不受這莫名其妙的擱冷臉子,可是,想起林鵬飛那種哀哀賤賤的懇求之色,她又覺得既然都到了這裏,不把事情做通透了不值當走這一回,於是,便坐在旁邊休息區一個扶手倚上,心道看看這關默到底耍什麼花派頭。

她坐了有幾分鍾,這幾分鍾好像比平時要長得多,然後她聽到走廊裏的一間廳房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是輕快穩健的腳步聲,她想是關默出來了嗎?

於是她站起身來,準備再向關默重複一遍剛才的話,但是,從走廊拐角走出來的人卻不是關默,而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年輕男子,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左手手腕上戴的一塊簡潔大氣的手表,他的麵容清朗和煦,帶著一股陽春三月般的溫暖氣息,眉眼無疑是極好看的,頰上微紅,想是喝了一點酒,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曾以柔本以為會是關默,所以臉上帶上了程式化的微笑,但是,突然間看到是別人,所以臉上有些錯愕,而且因為她向一個不認識的人微笑,所以又有點尷尬。

那人看到她向他微笑,然後神情又有些尷尬,便知她是認錯了人,他也向她一笑,笑容柔和而真誠,化解了二人之間尷尬的氣氛,曾以柔頓時感到一陣自在,也回他一個真誠的微笑。

她又在扶手倚上坐下。

那人走到了她的對麵,靠窗那邊,從窗子裏向外眺望了一下深深的夜空與19樓下的燈光璀璨,回身望了她一眼,向她一笑,問道:“你不介意我抽煙吧?”

“沒關係。”曾以柔說道。

他有一種平易近人,讓人想要親近的氣質,就像經過了一個寂寥的寒冬,你看到春天溫暖明媚的陽光時,就忍不住想要走進陽光裏曬一曬太陽那樣。

他眉眼清俊,笑容柔和,帶著大男孩似的率真,與電梯裏那人冷漠孤傲的氣質截然不同,曾以柔暗自想道。

但是——關默怎麼還不出來?她又不耐煩的想。

旁邊那人看了一眼他的腕表,臉上神情也很無聊。

她與他的視線再次相遇,他開口說道:“太長的一天了,是不是?”

曾以柔會心一笑,說道:“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