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道獸潮有些慌亂的隊伍,“鎮靜!”一道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吸引了隊伍裏慌亂不已的隨從護衛的注意,循聲看去,護衛長楊曉皺眉看著逐漸向小隊伍包圍過來的獸潮,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大平原有多少年沒有過獸潮了,這可不是道獸域,大平原幾乎沒有高階的道獸,沒有高階道獸指揮,道獸潮是怎麼來的?而且還如此之巧,夏雯妃大小姐剛出來遊玩就發生了,這種概率到底有多高?
雖然感到一點詭異,但穩定人心還是必須的,楊曉對著眾隨從和護衛大聲嗬斥著:“你們一個個都是傻子嗎?身為堂堂夏家的護衛隨從看到道獸連一點防衛都不做?或者,你們一個個都想去道獸肚子裏?都給老子提神,拿好自己的武器,穿好自己的護甲,保護夏小姐,夏小姐這麼好好對你們,你們回報的時候到了,一個個都爺們點給老子幹活!”之前身為花花公子的楊曉知道怎麼掌握人心,麵對現在道獸潮眾人如此慌亂的情況下,隻有用比較粗狂的說話方法了。
聽到了楊曉的話語,眾人如夢初醒,他們每一個都是受過夏雯妃的恩惠的,要不就是落魄時被收留了,要不就是受過夏雯妃巨大的幫助,不然他們一個個有著修為的修士放在好好的富家翁日子不做去做一個護衛或隨從?一個個很快就紛紛忙碌了起來,改穿盔甲的穿盔甲,改拿武器得拿武器,該修築一些小防護措施的修建防護措施,該說不愧都是夏家的護衛和隨從,整個隊伍除了開始的慌亂,現在都很快陷入到忙碌之中,各個人都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做著事情,展現出了和凡人完全不同的麵對道獸潮的情況。
其實說到底,凡人麵對道獸是麵對死亡,他們麵對道獸卻是對半分看倆方修為的戰鬥罷了,一場戰鬥,有了一半的勝率,那些人也不會害怕了,但如果是一半以下,哪怕隻是減了一點點的勝率,他們就會開始害怕,逃避,這就是人性,修士和凡人沒有任何區別,隻是有著修為罷了。
護衛長楊曉見到眾護衛隨從忙碌畫麵,滿意得點點頭,正準備自己去做些什麼事情,這時,眼睛餘光無意中瞄到遠離人群一個坐在石頭上的白衣身影,他心情突然間變差了許多,向著那個白衣聲影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葉夜,你在幹什麼?”走到白衣身影身邊,楊曉向白衣身影喝道,語氣中充滿著不爽,一個小小的隨從居然視自己的命令為無物?這個是之前身為花花公子現在身為隨從長沒受到過違抗的楊曉所不能忍的,要不是他是夏雯妃大小姐親自帶回來的自己早在那個他鬼鬼祟祟的夜晚宰了他了,那個沈少算什麼?真以為自己看不出來其中的貓膩?本來想饒他一次,這次竟然違抗自己的命令,楊曉看他這次有誰來救他!
循著楊曉的視線看去,一身白衣的葉夜絲毫沒有因為獸潮而有一絲慌亂,就和之前一樣淡然得坐在石頭上,一動也不動,完全和忙碌的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到了楊曉的聲音,葉夜本來看自己弄成的獸潮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全被楊曉這一聲大喝給打擾了,葉夜冷冷得看了一眼楊曉,開口,用譏諷的口氣嘲笑著:“楊曉隨從長,小人不是您這樣的大人物,有著寧中的修為,小人隻是凡人一個,您難不成還指望著小人一個小小的凡人去和那些輕鬆就可以殺死我的道獸搏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