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謝夫人瞪了蕭寶樹一眼,終於扭身走了。
宣城長公主也是練武之人哪,要想裝沒聽見還是挺難的。畢竟謝夫人脾氣上來了,嗓門真沒怎麼摟著。
“阿娘是誤會了。”她紅著一張臉,嬌嗔地瞪了蕭寶樹一眼。
連瞪都從不舍得狠瞪,是瞪其實何嚐不是一種調情?
“阿娘,你誤會了,剛才我們什麼也沒做!”蕭寶樹為媳婦發聲,扯著脖子衝外麵解釋。
外麵的宮女丫頭:裏麵到底做了什麼……
謝夫人去而複返,挑簾子露出個腦蛋,驀地嚇了蕭寶樹一跳:“你幹啥呀?嚇人哪?我沒撒謊——”
“千萬不許往外啊,你們倆誰都不許!”完又看向宣城長公主。
宣城長公主連忙道:“我都聽阿娘的,阿娘不讓我就爛肚子裏,誰也不提。阿娘放心,但剛才真是阿娘誤會了……我們真什麼也沒做——”
“行行。”謝夫人表示她相信了。
這麼她就這麼信,沒必要揪著不放。“以後也不能那啥,你先養身子啊。”
謝夫人交待完又急匆匆返回了自己的院子,和蕭司空又起了謝顯的人身安全問題。
“還用你啊,我下午就派手下又加了五十人,追過去了。”等她自然發現,黃花菜都涼了。“行了,你歇歇吧,就看你轉悠了,轉的我頭暈。”
謝夫人依言坐下:“五十個人?夠嗎?”
蕭司空表示,這是親嶽母。
他都把自己的親衛隊裏最頂尖好手給派過去了,還不夠?再不夠,他身邊就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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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司空三令五申之下,謝夫人很長一段時間再沒去過謝府,她怕自己那嘴確實摟不住,而蕭司空則怕閨女那手指頭一碰,連他是幫凶,不讓和她都摸出來了。
蕭寶信則在易安堂裏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養胎。
不一心不行,月份越大,肚子跟吹球一樣鼓起來了,連平時練功都停了,這不是鬧著玩的,也就每照著半個時辰走圈。
謝顯到達下邳之後又往謝府寄了封信,知會家裏一聲平安到達也就是了。
再多的話就沒有了。
一直到年前,謝家都很平靜,再沒什麼異乎尋常的事情。
謝晴擢升正三品的散倚常侍是在十二月初,二房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蕭皇後自打嫡子死了,在椒房殿靜養了兩個多月,終於出來見人,執掌六宮。反觀太皇太後纏綿病榻幾個月,身子就越發的不好了。
宮裏宮外都在猜測太皇太後究竟能不能挺過這個新年,永平帝私下裏已經叫下麵準備太皇太後的後事了。
建康城還是那個建康城,沒有因為缺了誰死了誰而有任何的改變。
太陽東升西落,總有新聞更新舊聞,該過的日子還是照常過。
唯一令永平帝心煩的也就是宣城長公主帶回來的那個秦二丫,不能不管,那縣令也是太無法無了。在聽完宣城長公主與他完,就派了禦史台中丞嚴棟過去催促並監督臨川王把涉事縣令查實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