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後不勝其煩。
可是心裏再不待見,畢竟這位在明麵上是於大梁有功之人,永平帝也早有言明,讓抬舉著些這文氏,比旁人打個樣兒。
固然,文氏有她不恰當的地方,沒護住孩子——
但千鈞一發,那肯定是要舍家為大家的。
皇帝死了,下還不大亂啊……
雖然,沒死也亂了不少回了。但是整體風向導向還是要掌握好的,不能讓人皇家寒了有功之人的心,用完即拋型啊,處處得顯著優待。
自從太皇太後死後,蕭皇後倒是與永平帝深入地聊了些。
表麵永平帝釋懷了,可是內心究竟是怎麼樣,她也拿不準。至少不像往日裏跑椒房殿那麼勤了,回後宮十次倒有三五次是去褚貴妃那裏。
這讓蕭皇後行事不得不心為上,不願在一些事上再惹永平帝猜忌。
盡管煩的要死,少不得要見上文氏幾麵,互相聊聊閑。
問題是這文氏實在沒什麼外交,翻過來覆過去的些個道聽途,還都是無關痛癢的事。看得出文氏也算費盡心機討好她,可她就是對文氏沒甚好印象。
蕭皇後是與謝家撕破了臉,與蕭寶信漸行漸遠,可到相處她是真喜歡蕭寶信的性格。
有一一,沒那些個虛情假意。
不像進宮之後的……每一個人,戴著不知多少層麵具,的話都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修飾,夾在第幾層意思裏。
聽著這些個奉承都得用心聽,指不定一堆廢話裏麵夾著哪然有用的。
在半個月內接連見了文氏三次,蕭皇後有些頂不住了,沒坐上一盞茶的功夫就像著桂枝的嘴明了自己身子骨虛乏虛乏的把人給打發了。
蕭敬愛那是多麼善解人意啊,轉臉人家就要去周太妃那裏坐坐。
因為和廬江公主交好,時常一同進宮,一同去周太妃那裏坐著聊會兒。所以也不算突兀。
蕭皇後是隻要不騷擾她,愛騷擾誰騷擾誰,巴不得給她打包送周太妃那裏去呢,自然是樂意的。
“那你就去坐坐,陪陪太妃。你廬江公主還不比王子,太妃老了以後能接到府上榮養,沒辦法的。難得你有這份心,那就時常陪陪太妃吧。”
蕭皇後一張溫良恭儉讓臉。
“都是深閨寂寞人,妾義不容辭。”蕭敬愛柔柔一笑。
兩人場麵活兒算是完滿結束。
在這之後蕭敬愛一般到椒房殿之後都要去壽康宮周太妃那邊去坐坐。
誰也料不到,深宮內院的,這文氏居然和永平帝勾搭上了。
蕭皇後聽到桂枝傳回來的話,腦瓜子都是嗡嗡的。特麼……
這是幾個意思?
文氏把親夫君鬥倒了,親兒女陪了葬,可永平帝後宮的妃嬪還少嗎?要什麼款式,什麼造型的沒有,就貪那麼個狼心狗肺的貨?
蕭皇後氣極,當場狠狠一砸桌案,把指甲都給砸劈了。
“是誰傳出來的?”她恨聲問,咯吱吱咬的牙疼,手指更疼。
桂枝:“壽康宮一個掃地的老宮女。”她支支吾吾,有些羞赧:“聽聞好似在壽康宮後麵的林子裏,聽見過……”
聽見過什麼,還有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