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定神閑謝郎主:喝口茶壓壓驚。
這還幸虧蕭寶信事先言明這幾會不定期的對暗衛進行試探考核,他心裏早有準備,否則但凡他心髒有一丁點兒問題非得嚇死過去。
不是怕死,事到臨死,怕死才是正常的啊!
那種殺氣,那種壓迫感,真不愧是戰場出生入死,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氣場就是不一樣。
本來聊著好好的,突然眼神一變,立馬殺氣就出來了。
這是謝顯第一次對‘殺氣’這種玄幻的東西,以前是隻聽沒遇到過。現在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瞬間氣場全開,真就像刀抵在脖子上,恨不得一個眨眼的功夫腦袋就搬家了。哪怕當時反應過來是他家夫人的試驗,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全身的汗毛都站起來了。
本來,他想著蕭寶信早有話在先,那肯定是冷不防出手的,像這樣明晃晃請進府裏來,他還真當是蕭司空那邊有事——
誰成想,他家夫人就是這麼實在。
請人來,真就這麼把人請到他跟前來個突然下死手!
話回來,就是他想太多,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他不著痕跡地看一眼蕭寶信,都百分百以為他是事先知情的,臉上半分異色都沒有,當他們事先溝通過了。
“屬下該死!”
死士們撲通撲通跪了一地,有兩個傷了手了,一個半條腿幹折了的。
這些是叫死士,可是幹的都是護衛的工作,功夫高是高,可是實戰經驗卻不是很多,至少比不上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提著腦袋過日子的將士。
都是戰戰兢兢,句不好聽的,如果這人真是刺客,謝郎主如今已經身首異處了。
謝顯繼續一口一口的呷茶,不作聲,自有蕭寶信出頭。
“這就是你們的護衛?你們也敢叫死士?”蕭寶信挑高眉頭,相當不滿意。“你們郎主還叫我不要試探,你們都是他手裏最頂尖的好手。在你們這些好手的護衛下,郎主可是好懸沒被弄死。”
瞥了一聲悶不吭聲嚼點心的‘殺手’。
不愧是在戰場上殺敵麵不改色,在這麼多人中間旁若無人的大吃特吃,也麵不改色,真非常人物。
這位‘非常人物’二十郎當歲,個子有八尺開外,坐著都比旁人高出一頭,皮膚黝黑,濃眉大眼大白牙,眼神卻是極清澈。
是名宣威將軍,雜號將軍不入流的那種。
不過戰場上殺敵絕對是好手,衝鋒殺敵,隻要不動腦子,他就是第一。
本來是有機會再往上升一升的,畢竟年紀輕輕就如此勇猛,立下赫赫戰功。
可是令人憂桑的是,這人的確是個猛將,可惜一旦到戰場上就殺紅眼,攔都攔不住。曾經因為有上級要攔著他,差點兒把人胳膊給卸了,也因為這個汙點,一直沒人把他給往上提——
怕提到自己下麵,自己胳膊也被卸下來。
蕭司空因為蕭寶信提的這個建議著實耗費了不少心血,上戰場殺人,和刺殺的刺客走的可不是一個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