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風風火火就把死士給派出去了,打定主意要把皇帝賞那五千兩再吞回自家嘴裏。
不是謝顯貪,就這點兒錢他是真不看在眼裏。
主要皇帝是想著報複回來,讓刺客反刺殺回去。
可這事兒頂了也是下九流的手段,上不得台麵,再者你大張鼓旗的搞公開懸賞,是怕殷青反應太慢,刺殺起來難度係數太低?
這就隻能是私底下辦了。
誰辦?
謝家唄,要不皇帝能把他留下?
宿衛他不想用,真折裏了劃不來,而且那些人家都是有官職的,你派人去北吳刺殺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兒,擱誰誰也不願意,到了北吳但凡有一個心懷不軌的通敵叛國了,整個兒去的就是團滅,更不要大梁的臉麵那是徹底讓北吳踩鞋底子下麵摩擦了。
謝家死士就是永平帝的目的。
謝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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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死士送走後,蕭寶信另外就忙起了木槿的婚事。
挑了一個又一個,不僅木槿,她自己也不甚滿意,不是太老就是太,中間跟木槿並不年紀的最少孩子都有倆了……
這就讓蕭寶信想起了另外一樁事,謝顯遇刺當日木槿跟她到一半,似乎靳斤看上了哪個。
不管是不是真看上了,至少從木槿嘴裏出這樣的話,然就排除了靳斤的可能性。
隻不過到底是哪個蕭寶信還挺好奇的,木槿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半個字都問不出來。
采薇出府是個大損失,沒了那個大喇叭,她錯失了多少情報?
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好,謝顯正值休沐也在府裏,夫妻倆商量著就把靳斤給請到了跟前。之前應過人家,有看上的娘子謝家出人出力給娶回來的。
尤其府裏的,這麼久都沒動靜,蕭寶信還怕這靳斤人粗魯想的不周到,生生壞了娘子的名聲。
“將軍可有意中人了?”蕭寶信不是拐彎抹角的人,靳斤也是個粗魯認吃的漢子,你跟他婉轉他未必聽得出來,白白浪費唇舌。
謝顯再一次認識到自家娘子的直性子。
真真的,一句客套話沒有,見麵直抒胸臆,半個字都不帶浪費的趕腳。
靳斤也愣了,他是粗人,但也想不到謝家主母話爽快到過份直白,一斧子劈下來正中紅心呐。
“是有。”他也爽快地認了,並且極為難得在他那張黝黑的臉上出現疑似紅色的痕跡。
謝顯默默的喝茶。
“誰啊?”蕭寶信感興趣了,“將軍快人快語,我也不拐彎抹角。之前就曾答應過將軍,待將軍有意中人,想要成親了,謝家定然給你出麵做保人,一包到底。”
“將軍可方便與我夫婦言明?”
靳斤眨眨眼,拿起每次他在桌案上都必備的點心,直到把整整四牒都吃完了,嘴上吃幹抹淨了,他才猶猶豫豫地道:
“我也一直在想該不該提。”
“我要是不——”
“我要是了,怕人家不答應,又壞了她名節啊。”
蕭寶信心裏都跟長草了似的,要不是自己八卦狗血魂熊熊燃燒,不把這事兒弄清楚睡覺都不香,她才不會這麼上趕著聽他墨跡。
一句話想,不想就閉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