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有公務在身,不便與興平縣主見麵,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楊劭毫不留情地拒絕,在他這兒什麼也沒有保護玉衡帝重要,萬一調虎離山,出了差錯,責任就在他。
而且他可不信什麼事關他一生的前程會被蕭家二娘子知曉,他一生的前程都在禪院裏麵的玉衡帝身上呢。他隻知道隻要行差踏錯半分,他這自己拚來的將軍頭銜都保不住,江夏王府又回不去,他就會被打回原形,繼續過以前清貧的日子。
蕭敬愛哪裏是這麼容易放棄的,這次是她難得的機會,錯過了這次,蕭家看守她就會更嚴,隻怕給她喘息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楊將軍,我求求你,真的很重要——隻要一盞茶的時間……”
楊劭越發不耐煩起來:“煩請你去回興平縣主,孤男寡女不宜再見,還請她自重吧。”
蕭敬愛委屈極了,眼圈一紅眼淚馬上就要落下來。
這話太重了。
她一直想在楊劭麵前留下好印象,也一直是這麼做,可事與願違,先是在槐花巷當場被蕭寶信落了臉麵,現在落荒而逃不過就是為了心中的執念,當場卻又被打臉。讓她自重,無非是覺得她太輕浮。上一世她便吃了這樣的虧,在楊劭心裏,她就是主動勾/引她,將蕭寶信的決絕全都推到她身上,這才是後來哪怕他登基為帝,左擁右護,她依舊不得寵愛的真相。
他認為她的輕浮,直接導致了他與蕭寶信的決烈,一直拿她當禍端。
蕭寶信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哪怕他再和別的女子燕好,也是別的女子的錯。
如果可以,她倒是很想問問她一個巴掌是怎麼拍響的,可是前世她需要依附於他,她不敢。這一世,她要先下手為強,把他據為己有,就必須保住她端莊嫻靜的形象,人設不能崩,所以,她還是不敢。
隻得委委屈屈地抽抽鼻子,楚楚可憐地眨著杏眼:
“楊將軍,求你了,我真的——興平縣主真的有極重要的事,事關人命的,真的你就給我一盞茶——不,半盞茶的時間,這話今次不說隻怕再沒機會了。”
她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生怕引來蕭府的護院把她給抓回去,所以說話的時候極力壓低了聲音,下意識地四下裏觀望。
薛木驚詫了,這可別是楊將軍私下裏的相好,找上門來了吧。
在這關頭被堵住了?
“……要不,你去和那位談談,這裏還有我們呢。”
散在遠處的侍衛都密切地關注著禪院,蕭敬愛那麼大一人橫在那裏,怎麼可能被忽略,紛紛皺起了眉頭。
不管因為什麼揪著楊劭不放,都太沒有眼力見兒。
都看到楊劭守著院門呢,長腦袋的還能不知道裏麵的那位是誰?
就敢當著眾人的麵拉拉扯扯這許久,也是個不要臉麵的。
距離較近的已經往禪院靠攏,瞬間就多出了四五個人。
“要不,你還是先把自己的事兒解決吧,楊將軍。”出言相勸的是平日頗與楊劭交好的,同為直閣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