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個月事兒,父皇就不記得了?
“人啊幹出來的事,能有一萬種解釋的說法,不一定就是最美好的那一種。小六,你這……看人的眼光還是有問題啊,不能光看事情的表麵。”
玉衡帝頭疼,現身說法:“你以為我是因為她姐妹情深封的她縣主?是因為宣城磨的我頭疼,受不了她,才封的。你看,就這樣省事一勞永逸,世上還都傳是因為‘姐妹情深’,隻有我知道不是,事實真相興平……也知道。”
是不是姐妹情深,她們倆姐妹自己心裏有數。
可隻看中間夾了個楊劭,兩人就掐了起來,感情好也好不到哪裏去。
“小六,你太善良,太單純,總以為人世間的感情都是美好的,你要學的還多著呢。”玉衡帝歎了口氣,平日裏看他說起來頭頭是道,今日於蕭雲之說便足見其水準,怎麼一接上地氣,落到小娘子身上他這腦袋就不靈光了?教育這事兒,任重道遠啊。
想來,是他姨將他保護的太好了,不曾得見宮中齷齪,出了府身邊也不曾有小娘服侍……
看來真得抓緊給他開開眼,見見世麵,不然以後遇到另一個‘楚楚可憐’,指不定他就要栽跟頭,於女色上犯錯。
選新安王正妃一事,是該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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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走遠了,你再看也看不出什麼了。”蕭寶信笑吟吟地上前,挺直了胸膛居高臨下地望向蕭敬愛:
“二娘,你是真讓我開眼長見識了,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一麵。怎麼,破釜沉舟,委身下嫁又如何,楊將軍娶的了你嗎?”
“想求皇上做主,你也不長點兒腦子……白活了那麼多年歲,除了裝可憐,投懷送抱就不能有些上得了台麵的招數嗎?”
“……怎樣,是你跟我走,還是我讓護院將你這身小丫環打扮的小娘給捆了押回去?”
蕭敬愛緊緊咬著下唇,都咬出了血,愣是憋住沒回嘴,眼神卻跟淬了毒一般,如果眼神能殺人,蕭寶信相信自己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我不想嫁楊家,你們勉強我,也隻是白費心機。”她總有辦法令對方不如意。
討不了別人的喜歡,她還不會討人嫌嗎?
隻要蕭家丟得起這張臉。
蕭敬愛是認準了非楊劭不嫁了!
蕭寶信笑了,明豔的耀眼:“你可別想的美了,你配給楊小將軍我還覺得白瞎人家了呢。”和她爹一樣都是虎口求生的人家,為國殺敵,活下來都不容易,不能這麼坑人家。說完,便將人交給棠梨和有梅帶著四五個護院押回府中,她自己則返身禪院之中。
一行人漸漸散去,這時才從樹林深處走出一個著寶藍色緞子的英俊少年,濃眉大眼,身高八尺開外,嘴上斜叼著根柳葉,頗有幾分痞氣。
眼神明亮深邃,望向蕭敬愛離開的方向長籲了口氣。得虧了在軍中練的這門憋氣功夫,不然叫人發覺了,還不得被滅口?
瞧瞧,他聽到了什麼?
那二人若不是瘋子,豈不是說明這天……分分鍾就變了?!